,就无必要加派人手去追查,他们在一起还说了些什么?”
陈溪想了一下道:“这个小伙计说常知县只是很隐晦地提了姑娘几句后,大老爷便噤若寒蝉,一句话都不敢多问。常知县就笑着开始谈及青州的防务,说今年北方逢旱灾,朝廷下拨修建防御工事的银两被截留挪做赈灾之用。有朝臣上表让东南一线的富户及百姓捐款捐物,一来可以解决朝廷的燃眉之急,二来可以让百姓知晓工事的艰辛。结果让朝中大臣好一顿攻击,说边民本就该休养生息,哪能如此惊扰地方?两方吵得是不可开交,常知县还笑着说这工事修到一半怕是要暂时搁置了!”
傅百善手指在书案上笃笃地敲击了几下,蓦地想起了什么莞尔一笑,转移了话题道:“我听莲雾说酒楼的生意倒是不错,不过颇有些地痞帮闲喜欢到店里来捣乱?”
陈溪闻言面上一红,有些不好意思道:“这丫头倒是什么都跟姑娘说,我们聚味楼自开张大半个月以来,因为价廉物美很抢了一下周围的生意。那些人倒说不上捣乱,左不过有那么几个不懂事的仗着有点背景,喜欢到店里吃上一两顿霸王餐。姑娘原先就嘱咐过我,让我行事谨慎和气待人,轻易不要打家里的招牌,我就情当舍给了街面上的乞丐,少赚上几两银子罢了!”
傅百善便点头赞道:“你做得很好,我们傅家虽是本地人,但是毕竟离乡多年,我爹现下又是这般模样,这面招牌打出来也没有多大用处,不若先夹紧尾巴做人。你手下的这个小伙计你给他支十两银子,让他先到我的庄子上当个管事的。虽说常知县和我大伯父不见得记得他,但是以防万一还是先做个妥当的安排,以后再遇到类似之事也照此处置。采集消息虽然紧要,但是底下人的性命更是不能轻忽!“
陈溪心下一凛,忙低头应是。
傅百善站起身子,半眯着眼睛瞧向窗外一树树的枝叶,虽然寒风依旧,但是院中已悄然萌生了点点新绿。她摩挲着窗棂沉吟道:“修建海防是多紧要的大事,为此还特意将海边的民众迁徙至内陆,朝廷断不会如此半途而废!你拿回来的邸报我细细看了,当今这位皇帝陛下的行事虽然天马行空不可揣测,但是每逢有关边镇之事定会激进一些。你密切关注此事,说不得我们家可以靠这件事扯一张好虎皮呢!”
陈溪听得有些莫名其妙,就忽略了傅百善提及皇家时语气里淡淡的蔑视之意。他从广州到青州的那天起就按照自家姑娘的吩咐搜罗朝廷的邸报,这东西说不上多金贵,但是找出来也颇费了些功夫。结果一送到傅家,姑娘就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