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对自己先选择了放弃吗?这种猜测噬心啮骨,让性情一贯骄傲的傅百善受伤后更加心生气馁。这份情感如此经不起风吹雨打,那么就此作罢吧!
蹒跚进屋后,迎上前来荔枝一眼就看到了傅百善的不妥。心疼地将她手心里的小刺一一清除干净,姑娘说是走路不小心摔着了,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定是那姓裴的又做了什么让人伤心的事,看她下回看到人时不起劲唾他一身的口水!
这些纷争和伤痛像月夜下静淌的流水,丝毫没有惊动主院的人。
屋角螭龙耳香炉里的薰香慢慢地燃着,曾姑姑用指尖剔取了核桃中的桃仁,放在嘴中慢慢咀嚼其中的涩意,良久才悠然开口道:“那男宾席中有个身量颇高的年青男人一直不错眼地盯着珍哥,你可注意到了?”
宋知春正盘算着明天一早去云门寺给女儿求一注平安香,闻言顿时双眼放光,“我又不是瞎子,那男子尽盯着人看。他到底什么来历,你可曾认得他?”
曾夫人深吸一口气,跟这家人相处日久越觉得他们性情上的奇葩之处。视金钱名利如粪土,偏偏在一些小事上又极为较真。见宋知春满脸希翼完全没有领悟自己话里的意思,只得把话说得更明白一些。
“你知道我从前在宫中服侍的是皇后娘娘,她自文德太子薨后就与皇上见了气,从此就闭宫不出。六宫庶务就让景仁宫的刘妃全揽,刘妃为显自己的恭谨,三五日就要过来请一回安问一回好。娘娘不待见她每回都避而不见,我这个宫中女官就认得她身下的这位皇子,排行为二的秦王应旭。”
宋知春先前还在想难得有这般风仪的男人对珍哥如此中意,只是遗憾这人岁数稍稍大了些。听得曾姑姑的叙说,眼晴越睁越大,最后将头摇得波浪鼓一般,”是皇家的人啊,那就算了!”
曾夫人不由抿嘴好笑道:“那可是皇子,依他母妃把持六宫的势头,以后兴许还会是太子,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呢!”
宋知春瞥了她一眼,“就是因为是皇子才不行,屋子里莺莺燕燕一堆的女人,我家珍哥过去算妻还是算妾?她向来不愿受拘束,关在深宅大院里争妍斗宠根本就不是她的性子!”
别的母亲若是有女儿被皇子看中,恐怕恨不得连夜将人送到皇子府上,过过皇子丈母娘的干瘾。只有宋氏母女清风霁月为人疏阔,对这种事反倒视若洪水唯恐避之不及,于是曾姑姑看过来的眼神更加温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