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而中却没有急着将利器收回,而是将利器左右旋转扩大,又加那利器上抹了少量致人晕眩的迷药,所以三当家的伤处看着不大却难以收口。即便表皮长瓷实了里面的脉络也要错位,以后一个不好那右手只怕……只怕就要废了!”
这话就是说从此之后三当家命虽无碍,那手却没用了。叶麻子之所以当上赤屿岛的三当家,靠的就是敢杀敢拚的狠劲,如今一个拿刀吃饭的武人废了右手,还不如一刀了断来得痛快。邓南阴着一张长脸怒道:“真是看走眼了,那般凶狠的婆娘竟敢当庭下此毒手!”
大当家毛东烈皱眉道:“那只是个寻常的妇人,遇到老三不尊重只晓得拿了簪子胡乱刺戳,一个不慎扎在要紧处也是有的。至于那银簪上的迷药兴许是徐直给弄上的,出门在外谁身上不带两件防身的东西?就是我也喜欢时常在靴子里揣把匕首!”
邓南脸涨得通红,却硬生生按下这口气,良久才弓着身子道:“我知道大哥如今正是用人之际,又爱惜那徐直的才干。此事我听大哥的,只是老三院子里没有个主事的,我帮着在这里看顾一二就不陪你们了!”
毛东烈默默颔首,步出房门立在雕了鹿鹤同春的门廊之下才长叹一口气,回首问道:“这件事你怎么看?”
跟在他后面亦步亦趋的四当家林碧川神态一派谦和,闻言低声答道:“女人粗看时个个都是绵软温柔的性子,只是惹急了猛地变成母老虎也未可知。三哥对人家多半有绮思,言语不尊重手脚不干净大概也是有的,却不想这回结结实实地砸到铁板上。我家那位悄悄跟我说曾氏拿的是一只韭菜叶宽的鎏金银簪子,簪子尖被磨得极为锋利,正经是一件让那些狂蜂浪蝶止步的好东西!”
毛东烈错愕失笑,“只有女人才看得见女人身上这些穿的戴的,想来这曾氏因长得貌美,从前没少遇到这类事情,才时时拿东西防身。只是老三也太不争气了些,看见稍稍平头正脸的就想往自家屋子里拉,也不看看那是兄弟的女人,怎么能随便伸手轻薄?唉,也活该他吃顿教训!”
林碧川踌躇了一下,有些欲言又止。
毛东烈看了一眼道:“在我面前还有什么忌讳不成?老二虽是我妹夫,可是为人阴狠做事不留余地,老三粗鲁莽撞根本不堪大用,又以为我刻意阻他俩的财路心里早生怨气,说来这岛上也只有你能跟我说说真话了!”
林碧川压低了声音问道:“大哥对徐直到底是个怎样的打算?他上岛也有小一个月了,老这么拖着不但兄弟们心生疑怀,只怕徐直也会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