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大人比起从前可多了几分凡尘的烟火气。
正在这时,门外忽然响起了小贩“丁香馄饨炒鳝面”的叫卖声,潘掌柜神色一紧道:“小心些,有生人过来了!”
店面重新打开,一身短打的徐骄手里提着两瓶老酒,笑容满面道:“先前定了二十只羊角大灯,结果想起还有一件事要请托贵店的老马师傅,所以又来叨挠一回,还请掌柜的行个方便!”
潘掌柜脸上笑得象朵菊花,闻言头点得象拨浪鼓一般,立刻扯着嗓子叫唤道:“老马,老马过来,你的财神爷爷来了!”
徐骄啼笑皆非却不好多说什么,人人都说这位潘掌柜最是知情识趣,行事又仗义又轻财。依他看,不过是生意人拢络宾客的招式罢了,没看到这老马在潘掌柜面前畏畏缩缩一言不发的样子吗?
想到这里,徐骄的冷漠心肠难得软了一下,“老马师傅,我听说你是铺子里手艺最好的,一根竹蔑可以劈成十八股丝,又能用竹丝编织成栩栩如生的竹画。这种精细的水磨工夫,可不是人人都干得了的。今个慕名而来是有件事麻烦你,要多少银子只管开口!”
一身黑衣黑布蒙面的老马反应似乎有些迟钝,好半天才伸出五个指头摇了一下。
“五百两?”徐骄有些迟疑,却还是爽快答应道,“只要你把五当家的差事给办好了,莫说五百两就是一千两都给你!”
徐骄把话说完就冲铺子外头做了一个手势,有两个青衣壮汉就抬了一顶小轿过来。轿帘掀开,里面歪坐着的赫然就是面色青白死得不能再死的曹大。
假做老马师傅的裴青和潘掌柜互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些许不安。
裴青开始时伸出五指,意思是指五十两。铺子里最贵的灯笼也不过三十两,他虽然知道能让徐骄入夜才悄悄过来的,必定是难事,却绝没有想到这请托之事还涉及到死人,还是刚刚挂在嘴边的曹大!
徐骄虽看不到老马师傅面上的表情,却还是感受到他身上的惊疑不定。于是,他脸上的表情越发和煦了,“我和五当家把岛上的人扒拉个遍,觉得只有你这个刀工才能盛任这桩差事。”
裴青心想,只要不是被徐直发现端倪就好,于是更加恭谨地低头颔首。
徐骄满意点头,从腰上荷包取出一张画纸道:“不知道老马从前在中土时,听没听说过剥皮揎草的刑律?这人冒犯了五当家的太太,只可惜死得太早太过便宜他。我们就商量了一下,想请老马师傅出手帮忙取一副人皮下来,里面填上稻草后,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