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醒过来找不见人,夫妻俩不敢耽误太久,又盘桓了一会儿就退出了密室,仔细关好铁门,又开动机关恢复了墙面。回到卧房里,却见珍哥还老实地睡着,连身子都没翻动一下。
宋知春挨了丈夫低声道:“难怪我搬进这房子时,觉得处处合乎心意,再没有哪里不好的!”
傅满仓又得意起来,“我看了好久才相中这套院子,不大不小住我们一家正合适。又清净自在,隔两个街口就挨着州府衙门,寻常地痞流氓也不敢过来闹。”说到这里,傅满仓低低一笑,“就是来几个也不怕,我这媳妇儿敢以一抵十!”
宋知春家学渊源,要不是女子不能参军领兵,以她的本事当个百户千户还不是手到擒来的小事!当年在宁远关,若非她一时大意受了暗箭,手下北元人的性命还不知要挂几条。可是这样的女罗煞收敛了性子,和自己一心一意地过起小日子养育起小女儿。
傅满仓一想到此处心里就爱得不行,慢慢挨了过去,在媳妇儿身边腻歪了起来。都老夫老妻了,一见他使出这招,媳妇儿的耳朵尖照旧会变得绯红。傅满仓如获至宝,抬眼一望,卧房不行,珍哥正睡着呢!说不得又要去书房了。把媳妇儿往怀里一抱,大步往书房走去,心里想着明儿还是在书房安个睡榻才好。
第二天一大早,宋知春起迟了。糊了碧色竹纹的绡纱窗子在日头下一格一格的影子印在地上,平端地让人感到静谥幽凉。珍哥在院子里的木棉树下洗澡,顾嬷嬷低声地叫着:“祖宗,别扑腾了,水都让你祸害没了!”
宋知春伸展着有些酸痛的腰身长舒一口气,懒懒歪靠在榉木架子床的悬鱼牙子上,心满意足地觉得这小日子怎么就这么有奔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