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这刘探花非要迎个娼门外室进门,生生把我妹子气得一尸两命,诸位大爷大婶大哥大姐说我是不是该给我妹子讨个公道?”
在场诸人一时哗然,刘泰安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排众而出喝问道:“哪儿来的婢女,尽是胡说八道?”
郑瑞回头一招手唤道“碧芳”,一个十七八岁浑身上下穿了缟素的女子走上前来跪在地上,掩面大哭道:“那日姑爷喝醉了一进门就说要抬个外面的女人进门,说是什么楼里从良的清倌人,身世堪怜,小姐自然不许。两人大吵一顿,姑爷摔门就走了,小姐追出去跌倒在地动了胎气,还没等大夫来就不行了……”
刘泰安额角直跳,强自辩道:“她不是安姐的贴身婢女,她也不是碧芳……”自安姐被送进宫后,为防走露风声安姐随身伺候的一众婢女嬷嬷都被处置干净了,哪里还会有个什么碧芳钻出来?
站在一旁的刘肃面色阴沉心下雪亮,明白郑家子这是在趁乱搅浑水。虽不知他到底所为何来,可是要让郑家子把这顶偷养外室气死元配的帽子扣在身上,那以后泰安在仕途休想再有出头之日。想到此处,刘肃跨前一步婉转劝道:“郑氏难产而殁,我儿也是悲伤难抑,亲家公子何苦为难他?”
郑瑞目含讥讽睃了他一眼,抬脚走到刘泰安身旁,用压低了却又让众人听得见的声音道:“我妹子在你家好端端地怎么没了,你做没做亏心事自个心头明白。碧芳所诉你说有假便罢了,可是我家有个奴才亲眼看见你和你那个外室难分难舍恩爱有加,这可是真真的吧?”
刘泰安又好气又好笑,这郑家怎么老纠缠这些没影的事,他拱手作了一揖无奈叹道:“二舅兄……二公子,死者为大,还请你莫要无理……”
话未说完就被郑瑞打断了话语,额头几乎紧贴了他的耳边轻语,“你那个外室,住在蓬莱阁唤作临沧海的小院里,听我家的奴才说长得很是千娇百媚,左眉毛尾上还生了颗黑痣,好象姓什么来着?是姓崔——”
刘泰安脸上的些许无奈立时变成了惊恐万分,话头噎在喉咙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刘肃狐疑地望着儿子,虽然没有听到郑家子说什么,可是在场的有眼人都看得到刘泰安的目光闪烁,神情尴尬脸上只差写着“心虚”二字。
刘肃两眼发黑,差点喷出一口老血——儿子还真的有外室,还在这个节骨眼上被亲家人捉个正正着。心下不由怒骂儿子不争气,却又不得不出面收拾儿子弄出来的烂摊子,“亲家公子意欲何为?”
同样的话语,此时说来语气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