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绝峰上,顾惜朝催动着初春霡霂,为夜流光治疗毒创。
良久,功毕。
顾惜朝笑道:“初春霡霂不愧是毒门圣物,再有数日,你体内毒创便可完全祛除。之后疗养半月左右,应该便可完全恢复。”
夜流光站了起来走了几步,点了点头,道:“多谢好友了。”
“哈,你我之间,还需要言谢么?”顾惜朝哈哈一笑,旋即眉头一挑。
“有人来了?恩,步伐沉重,来意不善。”夜流光也感应到了有人上山,开口说道。
顾惜朝伸出了大拇指,赞道:“不愧是超越风的男人,功体未全也能从脚步声中分辨来人之意。”
“来者三人,有一人根基隐在你我之上,若真是来意不善,恐怕将有一番恶战。”夜流光刚说完,又惊咦了一声。
“是他,那位佛者竟也返回了?莫非是察觉到了这些人所以才返回的?”
顾惜朝笑道:“哦,那位大师根基也颇为不凡,不过就算没有他相助,我们也赢定了。”
就在两人谈笑之间,风月学堂院长也带着吟风赋月两人,气势而来。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万章山风月学堂告子携弟子吟风赋月,拜会!”
告子走到两人身前,一甩衣袍,傲然说道。
顾惜朝挑了挑剑眉,有些好笑地道:“我们与儒门并无太大交集,不知这位告子先生如此气势降临,所为何事?”
“哼,阴谋奸宄之辈,还在故作清高。”吟风冷笑了一声。
告子摆了摆手,道:“两位谁是期风行客夜流光?”
“我。”
夜流光走前一步,淡淡地说道。
告子双眼一眯,冷声道:“说出圣司下落,可保你声名不坠。”
“无可……”
“哎……”
顾惜朝摆了摆手,道:“夜流光身中剧毒,行走不便,已有十数年不曾下过天绝峰了。阁下是否弄错了?”
“以闭关为名,不正是行苟且之事最好的屏障么?”吟风冷笑了一声。
顾惜朝闻言,目光转向告子,道:“你既攫正气歌为号,底下有如此口业的学生,理应感到羞愧。”
“哈。”
吟风冷笑了一声,踏前一步,道:“对你等奸宄之辈,何须讲究礼仪道德?”
“你再冷笑一声,掌嘴。”顾惜朝眉头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