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
“喂,老兄,你没事儿吧?要不要去医院?”烧烤摊老板自来熟,关切地问王祥。
“不,不用……我没事……可是,可是……”王祥不知道该怎么办,怎么说。说自己养的猫是妖怪?说自己被幻象吓地屁滚尿流?那样只好被立马送到精神病院吧?
有了烧烤摊老板的带头,围观的人群重又开始了窃窃私语,众多人声合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头痛的嗡嗡声:
“依我看呀,他就是发癫痫了。”
“那这会儿醒了,没事儿了吧?走吧走吧,回家吧。”
“哎哎哎,你听清他刚才发癫时说啥了吗?他是不是说,他饿死了他娘?”
“不会吧?哪会有人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儿呢?”
“就是就是,这都什么年代了,谁家也不缺口吃的呀……”
“你知道啥,他刚才好像说,是他儿子结婚,不仅没房子而且连个做新房的房间都没有,所以才想着让他娘‘腾房子’……”
“啊?就为这个把亲娘饿死了?”
“不会吧?他发癫时的话,怎么能当真?”
“哎,人心隔肚皮,还真说不准。”
“哎哎,还真是!刚才我旁边有个人,说和他一个小区的,据说这人确实不孝顺,成天把他娘锁在家里不让出来,有一回他们小区的人亲眼看见他娘隔着窗户求人给点吃的……”
“啊?真干得出来啊……”
……
那些嗡嗡声越来越大,像隐形的毒箭,将站在中心的王祥扎地体无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