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祥脑子一片空白,什么也说不出来,连自己刚才经历的一切都没办法跟老何说出来。他只好怔怔地坐着,听老何说个不停。
老何正说在兴头上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老何靠路边停了车,才接通电话:“是我,咋了?唔……啥?!你说什么!好好,我马上过去,是,他和我在一起,嗯,马上!”
挂了电话,老何看向正盯着他的王祥,语气急促道:“菊英从医院跑出来了,应该是向你们家的方向跑去的,而且……”
“而且什么?”王祥语声颤抖。
“而且,”老何也是难以置信到发抖:“而且,她是在昏迷状态下跑掉的!”
老何和王祥走后,围观的人群也渐渐散去,年轻的警官始终没有理会众人,但也没有离去,他只旁若无人地双手插了裤兜,仰起头,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暮色中的危楼。
围观的一众闲人见没热闹可瞧,也便自动散去了。片刻之间,危楼下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暮色渐浓。年轻警官的棱角分明的脸庞隐入夜的暗影,愈加辨认不出他的面貌,只是两只眼睛,目光灼灼,似乎目光能化成锋利的剑刃,将眼前的危楼解剖开来,坦露出隐藏在黑暗中的罪恶与腐烂。
“警官大人,瞧出什么门道了吗?”
对于身边突兀而出的声音,年轻警官似乎并不意外。他微微笑了笑,扭过头去,对站在自己身边的人说道:“瞧是没瞧出来,不过,这么浓烈的焦糊味,想闻不到都难。”
烧烤摊老板故作惊讶地耸耸肩,对警官道:“哟,警官大人,您这是说我身上的味儿吗?一天到晚对着烧烤炉子,想没味儿都不行啊。哎,您说您这算不算是职业歧视?”
年轻警探撇撇嘴,给他一个不屑的笑:“职业歧视?你炉子上的那些串儿,除了烤糊的,就是夹生的,看样子也就刚刚接管这烧烤摊子,职业生涯不超过一天,就这也敢称‘职业’?”
警探的手快如闪电,不容烧烤摊老板反应,话音未落已然钳住了他的手腕:“这次,你别想跑。”
烧烤摊老板好像并没有要反抗逃跑的意图,不仅没有丝毫挣扎的迹象,反而笑的很开心:“游戏玩得正在兴头上,我才不要这么快结束嘛。”
警探嗤之以鼻:“我没时间跟你玩游戏。你最好现在就跟我坦白,否则……”
“这事儿跟我没关系,”暮色之下,烧烤摊老板漆黑的眼仁明亮,掩在额上垂下的一绺黑发之下,如银子般闪闪发光:“我只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