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掏出一块糖来,这糖还是前些天医院同事结婚发的喜糖,葛长春平时不怎么吃糖,便随手装在了兜里。此时他掏出糖来,递给那女子,道:“姑娘,这个比手指头好吃多了,要不要换换?”
那女子看见糖块,眼睛一亮,兴高采烈道:“糖!”接着她又直勾勾看着葛长春,对这个胡子拉碴的小老头子,用嗲嗲的,无比甜腻的声音道:“宝宝喂我,好不好?”
葛长春被她的声音刺激的一哆嗦。但身为一个医生,他不能对自己的患者有任何的嫌弃。他很配合地笑道:“好啊,宝贝张开嘴,好不好?”
那女子听话地大大张开嘴巴,连后槽牙上塞的韭菜叶子都看的一清二楚。葛长春忍着女子嘴中的酸臭之气,剥开了糖纸,将糖块投到了女子嘴中。
女子含着糖块,幸福地笑了。这笑容让她脏兮兮的脸都多了几分神采。
没病之前,这女子应该也是个光彩夺目的女孩子吧。
葛长春正要接着问话,却见从门外走廊急匆匆小跑过来一位中年妇女。她头发花白,眉头紧锁,似乎被什么愁事缠身了多年。
中年妇女的眉宇间,隐约和吃糖的女孩儿有几分相似。
果然,中年妇女看见女孩在葛长春的汉医科诊室,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来,紧紧拉住了女孩的胳膊,急道:“囡囡啊,你怎么又乱跑,可急死妈妈了……”
被唤作囡囡的吃糖女孩对自己的妈妈也是那副傻兮兮的笑容:“妈妈,宝宝喂我糖吃了!”
“啊?”囡囡妈看看葛长春,对他投以抱歉的笑容,遂又敷衍女儿道:“好好好,那咱们回家,好不好?”
“不嘛,我要跟宝宝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了!”说着,囡囡竟一把抱住了葛长春的胳膊,紧紧的,就是不撒手。
“快放开!”囡囡妈使劲儿掰女儿的手,却怎么也掰不动。这位母亲尴尬地对葛长春赔笑道:“大夫,实在对不起啊,我这个女儿,这儿……”她在自己的太阳穴一比划,道:“……这儿有点儿问题……实在抱歉,您多包涵,多包涵……”
葛长春一眼瞄到囡囡母亲手里拎着的一大兜子药,大都是精神类的药物,心里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测。他随即对囡囡母亲笑道:“没关系的……这位女士,您女儿是不是受过什么刺激?大概是……情感方面的?”
他这话一出口,囡囡母亲登时愣住了,她呆呆看着葛长春,喃喃道:“您……您怎么知道……”
葛长春笑着指指诊室门上的牌子,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