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实在是有人看不下去,跑到男孩宿舍,让男孩露露面,先劝囡囡回去,别让她冻出病来。
但是男孩也有自己的考虑。囡囡步步紧逼,如果这个时候他露下面,说了软话,日后囡囡会更加纠缠不清。因为囡囡这事儿,男孩的生活受到了了很大影响,他也是实在无法忍受了。头脑一热,他拉着一个同学下了楼,手挽着手站在囡囡面前,亲口告诉她,自己是gay。
明眼人都看得出,男孩是为了脱身才这么说的,可囡囡就看不出。谁让她已经在漩涡之中了呢?
囡囡如五雷轰顶,看着男孩“宝宝”挽着他的“爱人”扬长而去,空余她瘫坐在地上,拖在地上泥里的婚纱,看起来就像是莫大的讽刺。
从这次“求婚”事件之后,囡囡彻底陷入绝望不说,她甚至出现了幻听,总觉得有人在她脑子里,说她坏话,嘲笑她。渐渐的,囡囡连课都没法上了。
就这样,囡囡疯了。
“……好好的大学,也没法儿上了,囡囡只好退学,”囡囡妈擦擦眼泪,道:“退了学,回到家里养病。可是,这么多年了,我带着囡囡看了不少专家,吃了不少药,连精神病院都住过,可是,这孩子总是糊里糊涂的,一直好不起来……”说着,她把手里的药袋子拿给葛长春看:“大夫你看,这都囡囡平时需要吃的药,按说我们家也算是小康之家了,可囡囡吃这么多年药,也有些吃不消了……要是吃了药管用也行,可问题是不管用啊……”
葛长春耐心地听囡囡妈倒完苦水,也大致明白了囡囡发病的原因。他再看看仍旧靠在自己胳膊上小声哼歌的囡囡,问囡囡妈道:“我给你个方子,让孩子吃吃看?”
“啊?”囡囡妈一愣,有些为难道:“可是,我已经拿了药了……现在吃的药以及够多了,再吃,孩子都吃不下饭了……”
葛长春微笑道:“你自己也说孩子吃那些药不管用,那为什么还要吃下去?再说了,我这药不收你的钱,你且试试看。”
“这个……”囡囡妈还是有些迟疑,又有些不好意思,问道:“这个药……不会吃坏事吧?”她对于送上门来的药,还是心存疑虑。
类似的话,在葛长春行医生涯中听过太多了。不过,来到第一医院后,这个问题太好回答了:“你看见门口的牌子了吧?我叫葛长春,是第一医院汉医科的大夫,要是出了问题,你尽管打上门来。”
听他说的如此自信,囡囡妈忍不住笑了一下,这在她愁苦的面容上,好像是阳光掠过封闭的窗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