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趁大黄出去接电话的时候,孙重将瓶子里大约四分之一的恙虫放进了大黄的杯子。
接完电话回来的大黄,一口干掉了杯子里的啤酒,对孙重道:“对不住啦兄弟,我今儿得提前走了……”
听到这里,孙重心底还在想,这恙虫算是让大黄喝对了,连请他喝酒都不愿意喝完……这也太傲慢了吧?
就在这个时候,孙重又听大黄说道:“……今儿我家豆豆学校有汇报演出,我得赶过去啦……”
“豆豆……”孙重喃喃道,好像,这是大黄家上小学的儿子的小名?
“哈哈……”大黄爽快笑道:“你说你成天在家宅着,连你大侄子都忘了不成?我家豆豆上五年级了,他妈妈一直让他学声乐,这家伙,现在唱歌老好了……”
孙重耳朵嗡嗡直响。他看着说起孩子就满脸骄傲幸福的大黄,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
他不禁哆嗦起来,好像又成为了那个穿着单衣站在小土山下的冷风中的自己,无助,彷徨,怀疑,恐惧……
大黄拍了拍孙重的肩膀,大步离去了。孙重嘴唇动了动,终究还是没说什么。
他能说什么呢?难道要他自己说,大黄我给你下毒了?
虽然不忍,但孙重还并不想以自己的受罚为代价换取内心的安宁。
在这之后的大约两周,九江城里便被来势迅猛的瘟疫席卷了。瘟疫的第一个感染者大黄,此时已不幸离世。
而这场席卷了越来越多人生命的瘟疫,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倒有扩散的趋势。
人们几乎不敢再出门,生怕被这鬼魅一般的瘟疫给突然袭中。
孙重也几乎不再出门。作为唯一知道原因的人,他并不是害怕被瘟疫感染,而是害怕看见由自己亲手造成的惨像!
他后悔极了。
孙重经常握着那只还剩下四分之三恙虫的玻璃瓶,一呆坐就是一整天。他简直想把剩下的恙虫都喝完,把自己给结果了……但是,就算自己死了,又有什么用呢?瘟疫仍然在扩散、得不到控制!
就在那个时候,那个人又出现了。他就那样凭空出现在了孙重的家里,好像在空气中直接显形一样。
但孙重顾不上追究这个不合常理的出现形式,他扑上来,想要勒住那个人的脖子,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那人轻轻一个躲闪,便让孙重扑了个空,狠狠的摔倒了地板上。
孙重爬起来又要再扑上去,那人却不再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