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至终,这位少年的出现和作为,已经让人在不知不觉中将他默认成了主心骨,刘若明也不例外。
“处置?你们敢!”出乎意料的是,钟阿樱首先答了话。见摆可怜没用,钟阿樱早将自己的可怜模样收了起来,重新瞪了眼睛,口中洁白的牙齿似乎也长长了不少,呲在唇外,恶狠狠、毒巴巴道:“不就是个连接吗,断了就断了,这对我根本没有影响!”
“你也不照照镜子,”黑子不屑道:“就你现在这副鬼样子,还说没影响?”说着,黑子抬起小爪子,往地上被长剑钉在地上的粗壮根脉一指,冷笑道:“主根都被钉死了,我倒也看看这对你有没有影响?”
钟阿樱大怒,她本来就恨着黑子咬断连接,此时又听这耗子说话连讽带刺的,更加的怒不可遏,双手在地上一撑,用力站起身来,哪知身子刚刚直起来,就好像脚下找不到平衡似的,咕咚一下又栽倒在地。
黑子不由抚掌大笑:“哈哈!”
白衣少年在旁一直默默听着,此时看见钟阿樱跌倒,却并未像黑子一样笑出来,甚至,就连他一贯挂在脸上的笑容,此时竟也无影无踪了。
少年只是望着在地上挣扎的钟阿樱,若有所思。
刘若明注意到了少年的沉默。他往少年身边走了几步,也蹲了下来,轻声问道:“有什么发现?”
白衣少年抚摸着他身前的一条根脉,慢慢道:“你认得这是那种草木的根吗?”
“这……”刘若明为难道。那草木之属,若看枝叶花朵,还是比较容易能辨出些不同的;但只看根脉的话,却是模样都差不离,以一个在这方面没下过功夫的外行人的眼光来看,恐怕除了能看见粗细的不均以外,其余还有什么特点能帮助分辨清楚所属,却是实在看不出了。
“气息,”白衣少年像是在回答刘若明的内心独白似的,轻轻道:“不同的草木,气息味道都不同,比如这一根,是咱们这位大槐树朋友的……当然,这些根脉能如此的粗壮,显然它们无一例外都是经过多年修炼的、成了精的草木……”
说着,白衣少年站起身来,望着稍远处的几条根脉,道:“旁边这根,是柳树的根;再往左边的那两根,是杨树的根;右边的那三四根,闻起来像是苦楝树的味道……至于被我的剑钉住的根……”白衣少年再往钟阿樱身前的那根最为粗壮的根脉望一眼,慢慢道:“那条根脉,属于一棵老桑树,树龄应该不下七百年……”
“挺有道行啊!”黑子听了,不禁咂咂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