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子从它细细的喉咙里发出细微的一声,好像在追问着,为什么?
戴面具的人深深的看了黑子一眼,又把它放回到了车盖上,缓慢说道:“我说话算数,这次就算了……”他又往车里看了看僵坐着的周游和付东流,又道:“那两个人的命,就算是我赎回冲盈葫芦的费用了……”
说着,那人往后退去,他黑色的斗篷立刻和小路上浓重的黑暗融为一体,就此不见了。
与此同时,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压在人肩头顶上的沉重之感,瞬间消散了。
黑子看着远处的黑暗,一动不动。直到莫名其妙熄灭的车灯又突然打亮,它那小小的身子才猛然一晃。
黑子转过头,对着周游和付东流两人吱吱叫了两声,随即跳下车盖,径自去了。
周游转头看看付东流,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借着重新亮起的车灯,周游惊讶的看见领导额角竟一片密密的汗珠。
这个富态的领导用袖子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重新握好了方向盘,道:“咱们,走吧。”
当风雨桥被远远的抛在身后,车子重新进入灯红酒绿的市区时,穿梭在夜晚也不见通畅多少的车流里,付东流这才像送了口气。
周游早收了护神固魂咒,但是从风雨桥里得来的审讯记录,他却依然紧紧搂在怀中。看见付东流在十字路口转了弯,周游不由奇道:“领导,咱们去哪儿?这里……好像并不是去科里的路吧?”怀里的审讯记录显然是那些人觊觎的,如果不放到科里,周游实在是无法踏实下来。
付东流又将车子汇合在了市中心接连不断的车流中,在龟速的移动中,这位领导沉默一下,却答非所问地反问道:“今天的事儿,你怎么看?”
周游知道领导说的是回程路上的,几乎要命的插曲。那个无声无息而来,又莫名其妙而去的面具人,他所带来的压迫感,直到现在还重重压在周游的心头,让他有些呼吸不畅。
“来者不善。”这是周游最直接的感触了:“那个人……似乎是冲着咱们的审讯记录来的?”
付东流趴在方向盘上等红灯,眼睛放空在前方,道:“是啊,听那人的意思,他并不是第一次守在那里了……而且这一次,他也是有备而来……”
周游不禁又搂紧了怀中的笔记本,道:“领导,难道这些人已经跟踪我们了?”
“跟踪的可能性不大,”付东流轻轻摇了摇头,道:“且不说咱们自己可以感知到周围真气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