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掠一切!”
少年只觉身上有些发冷。他看着陆澄蒙藏在面具后面的眼睛,道:“所以,你们的计划,仍然是向这些无辜的人下手?”
“他们无辜?别说笑了。”陆澄蒙冷淡道:“这世界成为现在这个样子,每一个人都有份,谁也不是无辜的。所以,他们都将受到惩罚!他们都应该受到惩罚!”
“惩罚,是什么?”少年追问道。
“死亡。”陆澄蒙轻轻道,好像他在说什么很稀松平常的事情。
“我就知道……”那尚不知名姓的少年微微叹息一声,道:“以傲慢对付傲慢,以残酷针对残酷……永远只是以暴制暴,以一个新的劫掠去取代旧的劫掠,这样做,你觉得自己是在做一件正确的事情吗?再多问一句,你觉得你们有这个权利这样做吗?”
“也许我没有,但我的主人绝对有这个权利。”陆澄蒙在提到“主人”的时候,佝偻着的腰背,竟不易察觉地挺了挺。
“钟阿樱?那个树精?”少年深深吸口气,对陆澄蒙道:“澄蒙,我这么说吧……你,你自己的身份,也仍然还是人,对不对?你也是人的一员,为什么要帮着一个到现在底细都不明了的树精来残害自己的同类?”
“我认为公平正义是超越种属类别的存在。”陆澄蒙提高了声音,道:“而且,主人才不是什么树精……你太小看主人了……”
“我不关心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那少年往前走了两步,目光咄咄逼人:“我只想知道,你,陆澄蒙,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钟阿樱给你下了什么迷药吗?竟会让你现在如此扭曲?”
“我早就说过了,我变成这个样子的原因,是你!”陆澄蒙后退两步,谨慎地保持着和那少年的距离。
“我曾经害你修为尽失,甚至生命也……”少年声音略微灰暗了片刻,他低了头道:“可我已经尽量补救了……我对不起你,但这件事似乎只是我们两个之间的私人恩怨,并不应该成为让你如此偏激、如此愤世嫉俗的原因吧?”
陆澄蒙一时无语,他只是定定看着那少年,那直勾勾的眼神直把后者看得毛骨悚然。
终于,陆澄蒙放声大笑,那笑声仿佛夜枭一般阴冷:“你向我道歉,竟然都不知道应该为了什么给我道歉?”
少年这次真的迷惑了:“难道不是因为这件事……”
“修习之人于生死之事看的极轻,你竟然认为我会因为这样的小事而生恨,乃至迁怒他人?”陆澄蒙冷笑道:“在你心里,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