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是主人的立场!”云夜永看见陆澄蒙就气不打一处来。眼前这个家伙,明明自己的立场暧昧不明,现在却来指责自己的立场?云夜永心中不忿,但苦于现在气息不顺,说话受限,他只能捡最重要的来说:
“主人要的书,还有半本在他那里……你……慎重!”
陆澄蒙深深看了云夜永一眼,道:“我还以为你是怕我杀了他,难解你的呼名之术呢……难得你把主人的需要放在了首位,你这倒是令我刮目相看……”
那少年没心思听他们扯那些有的没的,他只是一把攥住了牛五方的脚腕,气息有些难以为继,可偏生又急着想说些什么,一时竟急的他咳嗽了起来。
牛五方只觉自己脚腕上一片冰凉的颤抖,有心想要俯身把那少年扶起,却被眼前陆澄蒙的真气所困,无法动弹分毫!
陆澄蒙的真气虽然并未碰到牛五方的身体,但是,那真气的力量极其强大,又极具压迫感,在这真气面前,牛五方只觉自己宛如一只被困蛛网之中的苍蝇,无处躲避,无法挣扎。
“别……别冲动……”少年终于在剧咳之中凑出了一句话,但是他没来得及再说下去,就觉得自己握着牛五方脚腕的手一空!
牛五方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拉了过去,他只觉自己仿佛是在大海风浪之中一叶小的不能再小的扁舟,根本无法把握自己的方向。
少年艰难地抬起头来,不由惊恐地张大了嘴巴:“不……”
只见牛五方被陆澄蒙拉到了身前,他虽然还保持着站立的姿势,但双脚却悬在离地几寸高的地方,身子僵硬宛如被人施了定身法。
让那少年最为担心的是,陆澄蒙的左手食指中指无名指三指在下,拇指在上,正轻巧地搭在牛五方的手腕脉门之上。这个动作乍一看,仿佛陆澄蒙在为牛五方诊脉似的,但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他的姿势完全是相反的。
那少年一眼便认出了这个动作背后的术法:“真气剥离!”
这种术法可以将修习者的真气生生从气脉中抽出来,并且保持着真气原本的活力。这是极高深的术法,同时,也是会要了修习者性命的术法。
“陆澄蒙!不要!”少年只觉得自己的嗓子已经喊出了血来,可他嗡嗡作响的耳朵,却似乎完全听不到自己微弱的呼喊。
老牛,他不会……自己不会又一次眼睁睁的看着老友就这样离别吧?
少年想闭上眼睛,可是身体僵硬而寒冷,已经完全不受他的大脑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