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点热水就来。”
壶里水当然是被她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没了,瞧着病房的门被关上,云落伸出食指和中指比了个耶的手势,然后迅速将泉水一点点喂进陈野嘴里,支开一次不容易,她干脆多喂了些,直到对方嘴边溢出为止。
见此情形,云落赶紧用被子将溢出的泉水擦掉,心中默念:陈野大叔,对不住了,喝泉水喝撑了也没法,毕竟自己不方便过来嘛。
云落告辞离开时,天上已经铺满星辰,她依旧穿过那一条条大街小巷,红色的灯笼在黑夜里绽放着年的味道,远处不时传来鞭炮的声音。
清冷的街上飘着年夜饭的香味,她揉揉咕噜作响的肚子抬头望天,他在做什么?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所以无法按时赴约?
联想到最近这场战役,云落越想越担忧,俞少白甚至没打一个电话过来解释没来的原因,这不是他的作风。
怀着这种隐忧,云落回到了家中,饭桌上一家人正在等她,罗美芳冲她招手:“开饭咯!”
晚饭后云建业给姐弟俩一人发了一个红包,云落拉着弟弟认认真真给父母拜年,没一会儿对门的贾甜甜夫妻二人上门,男人聊部队里的事,女人聊些家长里短。
云落迷迷糊糊睡着了,再醒过来是被外面万家鞭炮齐响吵醒的,原来这里过年,除夕的晚上零点一过,家家户户都会放鞭炮,持续半个小时左右。
翌日清晨,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屋里,楼下断断续续传来炮仗声音,云落利落地穿衣下床,心里惦记着俞少白的事,她想早点出门打电话去他们团问一问。
“娘,我下楼打个电话给少白哥哥,一会儿就回来。”云落快速解决了早餐,边往外走边与母亲说道。
罗美芳一听便叮嘱她:“少白这孩子到现在都没消息,是得打个电话问问啥情况,快去快回,待会儿还有活动呢!”
云落点点头,出了门便疾步向通讯室而去,云建业见妻子满脸担忧地看着闺女离去的方向出神,出声安慰:“部队就是这样,有时候上面临时指派任务,应该是给耽搁了才没来。”
罗美芳拧着眉坐回丈夫身边叹气:“和你结婚这么多年了,我还能不知道?我是在担心俞姐,还以为她就要迎来好日子,没想到依旧这么坎坷,大过年的陈团长受伤昏迷,少白也没出现,你说她现在心里得多煎熬?”
出了家属院,穿过训练场和士兵宿舍,云落走进通讯室,里面只有两个话务兵,她嘴巴甜甜给人拜年问好,然后拨通俞少白所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