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遗书上亲笔写下的话——
『如果你没法阻止战争,那你就把真相告诉世界。』
“如果你没法阻止战争,那你就把真相告诉世界。”
乔言在梦中挣扎清醒。
翻身坐起。
浑身冷汗,忽的掀被,更是寒冷,乔言被冻得一个哆嗦。
然后,身侧有人起身,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带着正常的体温,不是睡梦中的冰寒温度。
“乔言。”
她听到付凉在喊她,很轻的声音,却听得安心。
偏过头,她在黑暗中感知到付凉的存在,恍惚了几秒,她才渐渐意识到什么,轻轻吐出口气。
她问:“付凉,有烟吗?”
付凉在她的颈侧摸到一层冷汗,衬衫衣领湿透,短发湿了近半,她浑身都很凉,凉到让他下意识想将她搂在怀里。
他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包烟——女士烟,就是先前从她兜里顺走的那一包。
挑出一根烟,将其叼在嘴里,乔言用打火机打了两次,也没见火光,于是她干脆将打火机丢给付凉。
“帮我点。”
她声音沙哑。
付凉一下就将打火机点燃。
窗帘不知何时被拉上,卧室里一片漆黑,打火机火苗亮起的那一瞬,付凉瞧见乔言的侧脸,白到不见血色,如同白纸,细细的汗从额角渗透出来,汇聚一滴从下巴滑落,滴到她的锁骨上,晶莹透亮。
烟被点燃,火苗熄灭。
乔言静坐着,抽完一整根烟。
时间一点点流逝。
当她再去拿烟的时候,手指忽的被抓住,付凉低声说:“可以了。”
眼睛适应了黑暗,乔言看着一直坐在身旁守候的付凉。
忽的,她垂下眼睑,低笑一声。
她问:“付凉,我是不是很可怕?”
付凉伸出手臂,正面揽住她的肩膀,将她拉倒在床上,发丝在枕头散落一片。
他侧躺在她身边,紧紧搂住她,在她耳边轻声说:“有时候,是。”
她经历过什么,不重要;是否可怕,也不重要。
他无法用言语去安抚她。
只是,他依旧无比庆幸,那一天多管闲事,摁响了她家门铃。
“呵。”
乔言笑了一下,没有再说话。
她闭上了眼。
这是这一次,过了很久才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