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心谋一个差事,受雇佣但不卖身的那种。
如夏深深吸了口气,暗自做了决定,她为那个家、为小弟已经献出了所有积蓄和私房,不能再做那么大牺牲了。而且,小弟有朝一日高中,有个奴籍的姐姐也不太好听吧?
正在如夏拿定主意,见过大姑娘奉承几句之后就请求让如冬陪她说说话,然后照着如秋计策行事的时候,听见喜鹊一声“姑娘”,赶紧站了起来,果然看见一身藕荷色的知若走了进来。让她意外的是,跟在知若身后的如冬白嫩粉润,阳光明媚,看起来比以前还要漂亮一些,哪里有如秋说的“近来日子必定不好过”的模样?怎么回事?是不是如秋的谋算出了问题?那么她还要继续吗?
刚刚才下定决心的如夏又宁乱了,几乎忘了给知若行礼。
知若优雅坐定,接过喜鹊端来的橙汁喝了一口,才悠悠道:“今日怎么会过来了?有什么事吗?”眼神和语气中明显的疏离毫不掩饰,让本就宁乱了的如夏更添了两分惶惶,准备好的说辞突然塞住,一向灵活、会说话的她在那瞬间脑中一片空白。
好在她没有失神太久,赶紧行了礼,道:“爹娘让我过来拜见姑娘,离开大半年了,我们全家都很挂念姑娘。”不知是太紧张还是失了底气,她的声音听起来给人一种空洞苍白的感觉。
“噢?”知若淡淡笑了笑,“你们有心了,我很好。”没有多说点什么的意向,也没有顺口关切一下如夏一家的境况,让如夏不知要如何继续找话题了,她怎么感觉自己很不受欢迎?虽然爹娘确实早早存了一家赎身出去的念头,但他们一家并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姑娘的事啊,她更是自小侍候姑娘,主仆之间相处一直很好,怎么一下子就冷淡至此了?真正是人走茶凉啊!看来姑娘真是变了,不是爹说的因为家变和和离一时性情大变,而是完完全全变了,变得如此陌生。可是,如冬和如春没有感觉到姑娘的变化吗?她们不觉得寒心和委屈吗?
如夏心里这样想着,嘴里不由自主地就直愣愣地问了出来:“如春、如冬,你们也好吗?”
如春笑的爽快:“我很好啊,多谢关心!”
如冬则是撇了撇嘴:“我们在姑娘身边从来就没有不好过好吧?”如夏头上那只簪子是好多年前的款式,她不是早就嫌弃的不行?现在竟然又翻出来戴了?也不知道是谁不好。哼,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对着如夏大喊一句:“你才不好!你全家都不好!”刚买不久的田又没了,听说一家人辛苦积蓄的那点家底全都打水漂了,能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