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会上摔落马下的意外,这次的跑马宴还真是准备细致,不但准备了郎中待命,还安排了众多侍卫和身强力壮的仆妇,西缇王子抱着她刚出水潭,就有闻讯赶来的仆妇和郎中接手了……
看着脸色苍白、目光呆滞的秋嫣然突然发笑,还笑得比哭更难看,守在一旁的季氏心里揪着疼:“嫣儿啊,过去了就不要再想了,这么些年来,有谁听说过那潘世子接近过哪个姑娘?说不定他根本就不喜欢女人,或者……或者皇后娘娘对他管得太严了,不允许他私自接触任何姑娘呢。”有皇上皇后做后盾,她还是不敢对潘家铭口出妄言,赶紧找话补救。
“你看看你把自己折腾的,”季氏继续叨唠,“本来被那假娇颜七香就弄寒了身子,接着又受了那么重的伤,竟然还敢大冷天的跳进水潭,你这是不要命了吗?万一把身体彻底弄坏了,不要说英国公府,就是那丁家,只怕都……”不要你了。
秋嫣然蓦然转过头,狠狠地瞪着季氏看了一眼,然后依旧木然地躺在那儿,一动不动。
季氏赶紧闭了嘴,眼睛红红地走到旁边的贵妃塌坐下,她现在只有一儿一女,再怎样也舍不得生秋嫣然的气,只能把满腔愤恨转向秋逸然,若不是他差劲,连个自小定亲的女人都迷不住,让人在才拜堂之后就和离跑了,哪里会有后面这一连串倒霉事?她的嫣儿这会儿正该千娇百贵地养着,又怎么会受这么多罪,还定了那样一门亲事?
想到此种种,季氏恨得咬咬牙,如果可以,她真恨不得将始作俑者秋太夫人的尸体挖出来鞭笞,然后抛尸荒野让狗啃。可惜,她不能,不但不能,她和她的子孙后代还得恭恭敬敬地供着那老贱人的香火,在她的灵前跪拜。
侯府大厅里,秋老侯爷也正眼神复杂地看着秋逸然:“你打听到些什么了?潘世子没什么异动吧?”他是真怕啊!听说那些曾经算计过潘世子的女子下场都很凄惨,更糟糕的是,家人通常也跟着遭殃。若是秋逸然还只是侯府世子,潘世子要对付他就对付了,可偏偏他现在已经是侯爷了,他不好,侯府还能好吗?
“没有,”秋逸然摇了摇头,“四皇子当场就隐晦地警告过众人,嫣儿落水的事是一点风声都没传出来,至少没有人敢在外面议论。”西缇王子刚刚同灵宛公主定下婚事,谁敢在这时候议论什么清白不清白、负责不负责的事?那不是给准驸马爷塞妾室,明晃晃打皇上、太子、还有祁贵妃娘娘的脸吗?
“至于潘世子,”秋逸然倒是没有老侯爷那般担心,“听说他正忙着四皇子一行和臧域国使团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