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估计是心死了,对这些消息无动于衷,在庄子上那些年也从没提到过父亲,每日除了绣花换钱贴补生活外,就是教我刺绣,不久之后还添加了认药和制药,只是再三警告我非万不得已不许用毒,不许去苗地,不许让任何人知道我会制药、还有我外祖家的身份……
就这样,我们在庄子上平平静静度过了六年,直到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满身满脸是血的娘突然推醒了我,我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就被推进床下的一个不知何时有的暗道。娘匆匆告诉我,文婆子出卖了她,不但偷袭她,还将她暗中制的药都换了。虽然文婆子死了,但来了很多黑衣人,一旦摆脱她临时布的简单毒阵就会冲进来。所以,我必须立刻逃走,回府里去,虎毒不食子,父亲至少会保护我。
当我从地道里出来,偷偷跑回庄子,看到的是一片焦土残垣……
可悲的是,我刚回到府里就被抓进了牢里。不知道父亲参与了嫡母娘家的什么龌龊事被牵累,自己被斩不算,全府上下都被判充官奴。好在老天总算没有太虐待我,才让我得以到梅庄来。”
紫苏断断续续说完了她的身世,已经是泪流满面。知若和如春也是面有戚戚,如冬就夸张了,抽噎个不停,看起来好像比紫苏更伤心、更像紫苏口中那个可怜的女孩。
待紫苏平复过来,知若轻声道:“你已经知道害死你娘的仇人是谁了吧?”
紫苏猛地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震惊,点头道:“是的,来头很大。”她手上还有她娘关上暗道门之前塞给她的一个证据,只是现在还不能拿出来,否则不但没有意义,还会连累姑娘和梅庄。不过,姑娘真是太厉害了,她刚才没有提到过关于仇人的一个字吧?”
“牢牢记在心里吧,”知若半垂着眼帘,右手手指习惯性地弹悄着桌面,“你现在没有能力报仇,或许以后有呢?人啊,没有足够的能力,起码要有足够的耐力。”
“是,”紫苏正色道,“奴婢明白,奴婢谨记。”她有足够的耐性等待主子强大、帮助主子强大,这也是她今日坦诚交代所有的原因,姑娘需要能够信任她,她也需要姑娘的信任。至于她对姑娘的信任,到此刻,姑娘心中应该很有数了。
当知若将那个木盒和紫苏列出的一张所需药材、草木名单摆在明泽、明辉、莫忘、还有强伯面前时,那四人都睁大了眼睛难以相信。
待知若简单说了一下紫苏制药能力的来历,强伯羡慕不已地拍着莫忘的肩:“我怎么说来着,你就是会捡宝啊,捡回来的人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