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俞菱心已经重新恢复了正对着荀澈的坐姿,脸上木木的没有表情,“你每次只有疼的狠了,才会连耳后、脖子后面都出汗。你这伤到底是怎么来的?”
瞧着她脸上神色严肃,荀澈反而心里更甜,满心的热切也越发强烈,沉了沉,才和声道:“今次我在六部的动作有些大,我爹昨日回京,问起来便发了点脾气,也没什么。”
俞菱心这才稍微又放心些,荀澈的父亲荀南衡带兵多年,脾气是比文臣要再刚硬点的。而且文安侯府其实一直也都是走忠君孤臣的路子,当初荀澈去给皇长子秦王殿下做侍读,都是皇后多番要求之下才答应,并不是荀家主动要主动依附哪一位皇子。
对于文安侯荀南衡而言,此刻的荀澈只是刚刚得封世子、连亲事都没有定下的十八岁弱冠少年,定然是头脑不清楚的,血气方刚、心比天高,这样贸然地挑动六部之事,很可能会让荀家多年来尽力保持的中立形象有所改变,那动气责备他也是顺理成章的。
“那你怎么说是演戏?都疼成这样还是演戏?也不上药?”俞菱心还是板着脸,“当真在宫里没出什么事情么?”
荀澈听着她这一连串的问题,心思却有些不属。重生以来,他固然因为筹谋大事而忙碌非常,但同样也在每一日回房的时候都觉得少了点什么。
自然他是明白的,要再续前世的姻缘,必须按部就班一点点的预备安排,先将外头的危机解决了,才好在家里铺路,此事是万万急不得。
但转眼快要两个月过去,荀澈还是发现自己并没有能够真的习惯了身边没有她。
他仍旧在每天回房的时候想起她坐在窗前的姿态,吃饭的时候也会想起她常做的饭菜,甚至每次睡醒的时候也会想她不施脂粉仍旧秀丽无双的容颜,以及她又温柔又关切的眼神。
此刻坐在这窄窄的六尺车马之中,俞菱心与他的距离最多算得上一步之遥,她熟悉的气息这样香甜,又这样近,让他哪有心思去回答应对那些琐碎之事。
俞菱心等了又等,仍然不见荀澈回答,他的眼光却在自己身上流连不已。二人到底曾经夫妻三年,纵然因着荀澈彼时的病势而无法太过亲近,但俞菱心也知道,那实在是有心无力而已。
这时见到荀澈的眼光几番微微下移,她还能不明白这家伙脑子里滑过什么念头么?登时脸上就热了,也有些身困马车不得即时抽身的羞恼:“荀澈,你倒是说话呀,这是瞎想什么呢!”
荀澈倒是完全没有不好意思的感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