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病而希望找人帮忙,还是带着考验她这个未来儿媳的意思。
但不拘如何,她都已经沾手到现在这个地步,也算账多了不愁,再推脱什么的更矫情,索性有多少看多少就是了。
拿了册子翻一翻,又单取了笺子放着,看出什么问题,或者想起什么备注便单独写一笔。
又写了一盏茶左右,便听见外头脚步声响,还伴着点心的香甜味道。俞菱心随意一抬头,便见荀澈正端着一盘茶点进门,身后既没有明华月,也没有荀滢,俞菱心登时就怔了,再看看外头的丫鬟居然也不在了,大概是给打发下去了,就更震惊:“这……滢儿呢?”
荀澈将茶点放下,笑道:“我这亲自给你送了茶点过来,不说谢字,连个打赏也没有,便先问滢儿么?”
俞菱心有些紧张,声音也放低了些:“这是在玉梨堂啊!滢儿呢?她怎么没回来?”
“我叫滢儿多陪淙儿坐一刻。他既醒了,也不能即刻再睡,有人说说话也是好的。”荀澈直接在刚才荀滢的座位上坐下,与俞菱心面对面说话。
俞菱心更惊:“夫人居然肯?叫滢儿留下?你过来?这……“
荀澈笑道:“我过来做什么?我就是过来拿个账册而已,等下就出门了。有什么不肯?你以为我过来做什么?”
俞菱心脸上微热,想啐他又不好意思,到底还是顾忌着身处所在,只能低了头。
荀澈倒也没过多取笑,只是自己暗暗再笑两声,便去看她手里写的那些笺子:“你也不用这么着急,还有时间的。二房那边如今的说法是他们十月十五左右到京,寿宴正日子是十月二十,这还十多天呢。”
俞菱心白了他一眼:“如今不止锦柔和滢儿使唤我了,你们一家子都拿我当苦力用。”说着也随手将笔放了,刚才因为写了好久的字,也随意活动了两下手腕。
荀澈看得分明,她的手腕雪白纤细,细嫩的指尖微微发红,是握笔时间有点久了,他本能便想伸手过去握住她。
只是此刻顾忌着身处玉梨堂的,并不只是俞菱心一个人而已。荀澈自然知道母亲明华月随时都会再过来,无奈之下还是强按心头那点小火苗,只能深深望向俞菱心:“辛苦你了。”
俞菱心听他声音诚挚,便低了头:“也没什么。并不算如何难的。对了,四少爷现在可好些了?”
荀澈点点头:“还行。我是下手略重了些。他自小没怎么吃过苦,不过他是该长个记性了。母亲心疼是有的,但是我已经与母亲说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