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开……”
席秀珍话未说完,甄稳已从车窗伸出脑袋。
“会不会走道?用不用我教你?”
席秀珍看甄稳模样凶狠,忽然明白他的用意。
“你凶什么凶?撞人你还有理了?”
陈峰起身见是76号的人,忙拽着她闪在一旁:“算了,算了。”
“下回看着道,要不眼睛就是没用的东西。”
甄稳开车远去。
憨二宝扭头向后看,张着嘴忘记闭上。
看不见席秀珍身影,憨二宝才扭过头。
“她……”
“二宝,她是我的朋友。”
憨二宝用力抓住头发,他想不明白时会挠挠头,非常不明白时,才会用力抓头发。
“你的朋友,那为啥你那么凶?”
“二宝,记住她是朋友。”
很多事情无法跟憨二宝说,甄稳如此含糊,因为他知道憨二宝很快就会把这事忘了。
车直接开到黄埔江边,滚滚江水依旧,只是岸上的人不断变换。
一个人有闲情之时才会欣赏景色,而甄稳并没有如此闲情,他在等一个人。
半个时辰之后,席秀珍匆匆而来。他看到甄稳关车门的手势,是约她一个人江边见面。
憨二宝下车在边上看守,席秀珍进入车中。
“我已把他安排在旅馆,有什么不对劲吗?”
“有些,你不要领他去见文书展,目前只限于你接触他。并且,你要严加注意他的举动。”
席秀珍半信半疑:“有证据吗?”
甄稳苦笑着摇头,她这话问的有些幼稚,若是有证据,岂能还让陈峰如此自由。
“没有证据?”席秀珍不甘心的追问。
“没有”甄稳回答的肯定。
“没有你就怀疑?你是不是也在怀疑我?怀疑每一个人?难道就是因为我没有答应扮做你的女朋友?”
她的一席话,让甄稳有些哑然。
“席秀珍同志,这是敌后不是舞台。我在乎的是生死之算,而不是儿女情长。你必须把情绪埋在心底,即使如此都未必能保证无性命之忧,何况情绪外泄。”
席秀珍脸色微红,暗暗有些自责。偏偏嘴上却不说,低头在那里只是听着。
憨二宝忽地到近前:“那人来了。”
“二宝上车。”
席秀珍不知二宝说的是谁,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