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微微转头,目光盯着五郎,嘴角一翘,居然是在微笑。
那看似淡然实则是蔑视的微笑,瞬间让五郎气炸了。
这个屌丝,凭什么瞧不起我?
下一刻,五郎的脸色变为狰狞,吼道;“恶心……”
话到一半,他说不下去了。
因为秦浩的手指动起来,每根手指都非常连贯、和谐,按在那琴键上,似乎与钢琴融为一体,非常和谐。
而因为他指尖的跃动,钢琴也没有意外的发出声音。
起初,声音有些凌乱,像是孩童在鬼画符的乱按。
花姐听了,忍不住嗤笑道:“这个傻子在干吗?瞎弹吗?”
她转头看向五郎,企图换来五郎的赞赏。
然而,想象中五郎嘲笑的样子没有看到。
她看到的是,五郎那惊讶的表情。
是的,五郎现在嘴巴张开,眼睛睁大,显然是被这首曲子给震到了。
“五郎先生,你怎么了?”
华姐试着喊了一句,可是五郎并不理会,还是呆呆的站在那里。
华姐不知道的是,五郎震惊的理由很简单。
——这首曲子不简单。
非常非常的不简单,其难度,比起五郎刚才的《幻想曲》更是要难上加难几分。
下一刻,场中的秦浩手指连动,霸气而沉重的音律在大厅炸响。
那熟悉的旋律入耳,五郎身躯猛震,吼道:“不可能啊!”
若是平常,恐怕不少人会惊讶于五郎的失态。
但此刻,没有人关注五郎。
人们早已被旋律代入幻想中,哪有闲心理会五郎的异样?
就连刻意等着挑刺的华姐,也呆呆的定在原地,耳畔响起那大气磅礴的声音,而眼前,则是一幅幅画卷。
她的眼前飘过了许多画面。从她单亲家庭的童年,再到她跟了煤老板的青春,最后到与煤老板分离、儿女痛恨的中年。
但很快,画面消失,华姐过去那无聊的生活不见了。
她觉得自己仿佛站在珠穆朗玛峰的顶头,而呈现在面前是粗壮的闪电与急雨。
那一切恐怖而荒诞的景象甚至让她以为末日来临了。
但是,华姐并不怕,因为那首振奋人心的旋律在耳旁。
铛铛铛铛铛!
宛如炸响的旋律还在继续。
场中的秦浩还在卖力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