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样僵持着,然后彼此都不好受?
失笑地摇了摇头,顾清宁你想什么呢?什么时候从唯物论者变成一个唯心论者了?看来沈墨这个男人还真是把你害得不浅哪!
想完这些,顾清宁打开门准备下楼。
可是,她真的就是刚走了那么一两步,就听到沈墨卧室的门被打开了。
“沈墨!”顾清宁心里散发出一阵阵惊喜。
倏然回头,眼睛里的微笑都显而易见。
然而——
沈墨卧室的门是打开了,从卧室里出来的人却不是沈墨,而是李悠然。
李悠然脸色通红,眼睛也是红红的,穿着一件黑色蕾丝的吊带睡衣,睡衣的领口低到胸部,胸部上方的几点青紫入目刺眼,一边的吊带已然快要脱落。
看到顾清宁,李悠然也先是吃了一惊。
然后再看到顾清宁迅速龟裂的脸,李悠然的表情从吃惊到面带微笑,变脸的速度赶上了京剧中的变脸表演。
她微微扬起头,像一只骄傲的孔雀一样从顾清宁面前招摇走过。
路过顾清宁身边的时候,她用极低的声音对顾清宁说道:
“顾清宁,我大表哥的床上技术还真不是一般的厉害,可惜,你再也体会不到了!”
看着李悠然一步一步地远去,这一刻,顾清宁才忽然觉得,这些日子以来,自己所有的伪装和骄傲都彻底被人踩在了脚下。
靠在走廊的墙上,她只觉得浑身冰冷,冷得发颤,冷得牙齿打结,冷得彻骨入髓,血液似乎已经凝结,心脏似乎也停止了跳动。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卧室的,不过,她还是回来了。
“至少,没有晕倒在走廊给二哥丢人。”这是她靠在门上晕过去之前的最后一丝念头。
另外一边,沈墨的卧室,男人似乎并不好受,脸沉得快要滴出墨汁儿来。
走进卧室冲了个凉水澡出来,卧室的门再次被敲响。
打开门,看了看门外的人,才说道:
“进来”,声音既凉且沉。
王涛手里提了一个医药箱,随手放在鞋柜的台子上,正要打开,忽然发现地上还有一件女人的毛衣开衫外套。
他一眼就能看出,虽然这件毛衣也是顾清宁偏爱的淡色系白色,但这肯定不是顾清宁的衣服,风格太不像,最重要的是,质地和材料远没有顾清宁平常用的好。
眸色暗了暗,王涛说道:“上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