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不大的周建聊天,冷哼一声。
“你叫什么名字?”叶挽也不动声色地走在了最后,淡笑着问道。
“余晋。”那青年态度恶劣,不客气地回答道,完全不给叶挽这个新主子的面子。
叶挽也不恼,依旧嘴角挂着淡笑,幽幽道:“你最好收起那像别人欠了你钱的表情,我不太喜欢。”
“那又如何。”余晋冷嗤道。她不会以为她说什么他就得做什么吧?脸长在他脑袋上,他想怎么个态度就怎么个态度。
叶挽道:“如果你觉得你在牙行里庸庸碌碌地混一辈子就可以报仇的话,我现在就把你送回去。反正身手最好的和身手第二好的对我来说没什么差别。”
余晋先是一怒,后又被她的前半句话震慑道,半晌才咬牙道:“你知道什么,报仇岂是那么简单的!”
他的眼神从一开始在牙行时死一般的没有波澜变得幽深怨念,整个人像是从冰库里捞出来一样不要钱地散发着寒气。
叶挽“啧啧”两声,淡道:“报仇虽难,可我只知道,像你这样不肯低下你高贵的头颅先想办法活下去,只会一辈子都接近不了你的仇家。”她话锋一转,突然一笑,“替我办事五年,五年内,我亲手将你仇家拎到你面前任你宰割,如何?”
余晋被她自信满满的语气一震,刚想说“就凭你”,就看到那双漆黑的眸子眨也不眨地看着自己,那眼里流露出的自信,骄傲,是他曾经意气风发的时候都不曾有过的明亮,被那眸子盯得只觉得没有什么话是她说了而做不到的。余晋好半晌才羞恼地点了点头,心有不甘还是沉着脸道:“请……请主子赐名。”说这五个字仿佛抽空了他身上所有的力气,也从那高高在上的云端跌进了任人踩踏的谷底。
“不用。”叶挽淡笑着,清秀的眉目没有半点自得,“你就叫自己的名字罢。”
余晋不敢置信地看向她,却听那半大的少年悠悠道:“五年后,带着三十两来赎回你的卖身契。”要知道他的可是死契,一如奴籍终身为奴,要打要杀也只是随她高兴罢了。没想到……余晋这下才真的放下了自尊心。不管她说的话是真是假,总是给了行尸走肉般活着的他一个希望不是么?
叶挽看他松下戒心的模样,不由莞尔。
总归她五年内也会想办法接叶富贵离开叶府的,到时候是走是留就全看余晋自己了。
“你们在说什么呢,我都道门口了都不见你们跟上来。”周建从前面气呼呼地冲回来,指着前面不远处的叶府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