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惊奇地看了一眼一会儿出现在脚底的屋顶,一会儿离自己已经数十米远。
叶挽这下肯定了褚洄的身手不是一般的高,不然怎么会拎着一个几十斤的人还能这么轻而易举地在云州城的房顶上穿梭自如,落地还悄无声息呢。
大年夜家家户户都闭门在家,城中的人也大多聚集在了那办着灯会和烟花会的长街上。其余街道空荡荡的没有半个人影。片刻后两人便来到了先前叶挽来过的花街。这花街不如往日热闹,门口连拉客的老鸨和小厮都不在了,只有大门敞开着,偶尔几个伶仃的客人才进去。
“云州城有好几个小倌馆,你总不能都烧了吧。”褚洄停在一处青楼的屋顶,松开拎着叶挽衣领的手,声音清冷。
叶挽摇摇头:“这世上变态死不绝,这种产业就不会断绝。我只是看叶三不太顺眼,烧了他常去的那家就算了。”话音刚落,褚洄就见身边那个瘦削的黑色身影纵身往下一跃,跳进了隔壁那家小倌馆的后院中,在一处假山后隐住了身形。她敏捷的身手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不多时便整个人消失在了浓浓的夜色里。
叶挽闪身进了主院,摸进了馆内。看着跟寻常妓院装潢没什么两样的小倌馆,只觉得心中沉闷。大过年的连馆里的老鸨和龟公都不知藏到哪里去偷懒了,却仍然有一个房间的烛火亮着。她戳开一间屋子的窗户,动作轻巧地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地抬眼望去。
一个肥胖的老爷正压着一个唇红齿白的少年。
听着那还显稚嫩的哭喊声,叶挽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晚饭明明没有吃几口,一种恶心欲呕的感觉充斥着她的咽喉。
小少年也习惯了这种事,心中悲哀。他还以为大过年的能休息一天,没想到身上这猥琐的老爷过年了还来找他。他没什么感情地呻吟着,却突然觉得脸上一热,一片血红模糊了自己的视线。
身上那胖老爷的身体僵直,一时间竟然没有立刻倒下来。
小男孩用力抹开糊住自己眼睛的鲜血,越过一具无头的肥胖尸体,却只见一个身形瘦削的黑色人影站在其身后。小男孩压抑住了心中的尖叫,轻声问:“你是谁?”
叶挽用随身携带的蛇头匕首轻轻松松就割掉了那老爷的脑袋,露在黑色面巾之外的眼睛闪过一丝惋惜。她凉凉道:“走吧,这儿马上就要起火了。”
“你是来救我的吗?”小男孩执意问道,用力推开那尸体,悲哀的眼神里透着倔强。
叶挽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又道:“有其他朋友么?去叫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