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醒他。”叶挽冷声道。
周建闻言立刻上前掐了那管家的人中。周建再怎么瘦削也是军人,下手死重,那管家被掐的惨叫一声,才幽幽地睁开眼。
“给你一刻钟的时间,将府中其余六个下人带到我跟前来。”叶挽道。
那管家挣扎着看了一眼自己此时已经抱成一团默不作声的妻女,也不管脚趾上的疼痛了,咬牙道:“是……”
不多时,包括管家在内的七个下人已经瑟瑟发抖地跪在了陆英院中。
叶挽轻抿着周建从房中搜出的极品龙井泡的茶,悠悠道:“谁跟我说说,这六年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其余六个下人皆暗暗看了一眼已经把头磕到地上的孙管家,抖了抖都不敢说话。
“不说的话,那只能把你们连同孙管家一起,打包打包送到京兆尹衙门去了。”叶挽眯着眼,这孙管家还真是会享受,自己关起门来做老爷不说,喝的茶都是二两银子一壶的好茶。
一听要被送到衙门去,那厨娘首先磕头哭喊道:“求大人做主啊!我们都是六年前应聘来府上打杂的粗使,这些年来将军不在,孙管家随意压榨剥夺我们,捏着我们的卖身契要我们做这个做那个,让我们往东我们不敢往西……”
“你这婆子胡说八道什么!什么压榨你们,我没给你们发月钱么?!”孙管家低着头怒骂。
“说好了月银半两的!我拿到手才三百文!你这不是压榨是什么?”那婆子知道今日孙管家要倒霉,连连跟叶挽告状。“当初买我们去的那位大人说好了一次性给我们发十年的工钱的,因为将军大人不常回来,我这才想着又不用伺候主子又有钱拿,是个好差事!没想到……没想到孙管家将银子全部昧了,就给我们每月发一点!”
“是啊是啊!”见那婆子告状,另两名杂役也开口了。
其中一人说道:“我也是有媳妇儿子的人,一家子就指望着我这点工钱过活呢!看看在将军府做工有气派面子好看,其实一个月的月银还不如我家隔壁的小子在商老爷家里打杂来得多!全都被孙管家贪了……我们签了十年卖身契,真是有苦不能言。”
那孙管家和跪在旁边的孙夫人孙碧荷顿时脸青一阵白一阵。
“哦?那前院为何落败成这样?我看那大门也许久没开过了。”
“孙管家不让咱们去前院打扫,都说被人看见了影响不好……平时大家都是偏门进出,所以……”另一名杂役羞赫道。
就两个杂役,若要说整理偌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