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和暗处数不清的暗哨,其他人都进入了梦乡。
将军府一片寂静无声,
叶挽打了盆水放在房中,取了药物和绷带,慢慢地拆着胳膊上又和血肉联结在一起的绷带。才一日过去,即使有暗阁的灵丹妙药伤口也不可能大好,她又很没分寸地跟那三个小子过了一下午的招,伤口全都崩裂了开来,沁出鲜血黏连着绷带。
她咬紧嘴唇将毛巾浸了水敷在胳膊的伤处,再缓缓地将血迹化开的绑带拆了下来。
叶挽没有再找甄玉换药,她敏感地发觉甄玉好像对自己有了一些不同于兄弟之情的别样感情,不管是因为先发现了她的身份产生的错觉还是日子久了慢慢衍生出来的感觉,对她对甄玉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
甄玉是正一品大将军的嫡次子,有大好的年华等着他,他要做的应该是继承父业,驰骋沙场,娶一个家世背景清白的优秀女子安稳地度日。而不是和她这个已经随时把脑袋伸到了闸刀之下稍不留神就会被发现以女子身份闱乱军纪处死的人有什么异样的感情。
“嘶……”叶挽吃痛地将绑带撕下,连带着被撕开的伤口涌出的鲜血一同扔到地上。
烛影深深。
掉在地上粘连着血肉的绑带后出现了一双穿着墨色武靴的脚。
那脚上还有不少似乎赶了不少路而沾上的尘土。
叶挽心头一跳,不动声色地将外衣披上挡住自己染血的亵衣,不高兴地对来人挑眉道:“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进来前先敲门?”
一双幽深傲慢地桃花眼扫过桌上的药品绷带和那看起来伤势不轻染血的瘦削的肩背,眼底透着不满:“本将军才几日不在,你就有本事把自己作成这个样子?真是好得很。”
那露在外头的白皙手臂在昏黄的烛火下显得十分纤细剔透,只是上头一处处不浅的伤痕实在是碍眼得很。
叶挽无奈地叹了口气,自然地用另一只完好的手取过药膏涂抹在伤口处,温吞淡定地缠上绑带:“还不是因为某些人,吩咐暗卫除非我死了否则不要出来相救,我怎么会把自己作成这样?”
“所以你就这点本事,离了暗卫就活不了了?”褚洄冷哼一声,欺身向前从叶挽手里接过绑带帮她包扎胳膊的伤口。
突然欺近的高大身材挡住了桌边的烛火,叶挽顿时整个人笼罩在一片熟悉的阴影之下。
她强压住猛跳的心头,告诉自己不要做贼心虚,面上一派淡定地伸着胳膊好脾气地任由褚洄捣鼓。
“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