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在潜移默化中发酵了。
褚洄不会真的喜欢男人吧?叶挽想着,幽幽地闭上了眼睛。
……
一处阴森的密室内,三面都是毫无一丝缝隙的砖墙,砌合着层层石灰,半丝亮光也无。
一张简陋的木床紧靠着密室的角落,上面铺着已经有些潮湿杂乱的稻草。稻草上坐着一个衣衫破旧褴褛、蓬头垢面的人,纵使瘦骨嶙峋也能从那骨架子上看出来是个男子。
男子呆滞地坐在稻草堆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划拉着座下的稻草,将草丝整齐地叠在一起,又打乱,复又叠在一起,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重复着动作。
他杂乱的头发堆在脑袋上,结成一缕一缕的发丝盖住了眉目,加上看上去已经不知多少年没有打理过的胡须,丝毫看不清原本的样貌。他嘴里念念有词,在不知道数到多少声的时候终于听到了密室门口传来“嘎达”的机关之声。
墙壁上的油灯感受到了门开的一丝微风,在寂静无声下摇曳了两下。投映出男子微微有些颤抖的身体。
男子蓦地将头抬起,期待地看向门口的方向。果然看到那熟悉的窈窕身影从楼梯口走了下来。
那自己梦中千百次抚摸亲吻过的身体,温香软玉,国色倾城。
他微微开口,声音仿佛锯子锯木头一样沙哑粗嘎:“你来了。”
来人身着华贵锦服,与这肮脏破败的密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看见男子的样貌微微拧起秀眉,朱唇轻启:“你就这么喜欢糟践自己么?”
看身形和样貌男子已经不复年轻,约莫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听见来人一如从前清脆大方温婉动听的的声音颤了一颤,微微侧过身子露出了坐在身底下的双腿。
那双腿已经瘦的皮包骨,甚至有些萎缩,两腿的脚踝处皆铐着一只铁锈斑斑的镣铐。
“你忘了么,不是我要糟践自己,是你想让我糟践自己。”男子苦笑了声。
那对脚镣看上去年数已久,整个脚踝处呈现一片死灰之色,仔细看去竟然是镣铐已经与他的脚踝长到了一起!分不清哪块是血肉,哪块是生铁。
看到那惨绝的景象,女子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一时间,密室中只听得见两人粗粗浅浅的呼吸之声。
男子挪动着身体让自己坐的舒服些,像孩子一般掰动着手指数了几数:“让我想想……你已经多久没来这儿了?一个月,两个月?……还是已经一年,两年?”他的身体虚弱得很,说一句话要喘上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