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手中。叶骥分得的产业也算不得富足,是以他没有像叶驰一般财大气粗地在内城安家,只是在外城买了一处宽敞精致的宅子安置。
此时夜深,主院和两位公子的院子里都静谧无声,或是连日的赶路让他们身心疲惫还没有缓过来,或是没有将叶富贵遇袭的事情放在心上。
叶骥将叶挽带到前院自己的书房,吩咐呵欠连天的小厮为自己和叶挽都添了盏茶。
“先前焦急,还没有问义父,这几月可还安好?”叶挽没有急着问有关叶富贵和叶骊的事情,缓缓地抿了口茶。
叶骥说:“我们身体都还算康健,只是三弟的事情……让母亲受了不少打击,来燕京之前大病了一场。我白日方去二弟家拜访探望了母亲,好在病情有所缓解。三弟此次真是糊涂了。”
褚洄对外的说法并没有提及叶挽和甄玉还有他三个人独身前往却州破案的事情,而是将功劳都归结在中护军和斥候营身上,所以叶家还不知道这件事是叶挽大义灭亲。若是知道此事是叶挽所做,是怕叶老太太和叶驰都会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拆皮切骨了。
“不过挽哥儿,你是不是对那件事早就知道内幕,才会派人极力劝阻我们分家?”叶骥问道。若不是有当日那位叫周建的小哥在内极力转圜,只怕他们现在全家都已经被满门抄斩抛尸山岗了。
他只是随口一问,没想着叶挽能回答,只惋惜地摇了摇头便道:“你还没去你二叔家探望过吧?你祖母或许对你有些微辞,说什么你也别放在心上。你此举救了叶家已是大义,保住了我们其他人义父还要感谢你。”叶老太太病时曾大骂叶挽这个贱种不孝,吃叶家的喝叶家的,还不肯在军中转圜一二保下三叔一家的命,是个实实在在的白眼狼等话。叶骥听过就罢,也没必要告诉叶挽。
叶挽用脚趾头想也没指望妾室出生的叶老太太会吐出什么象牙来,她随意的点了点头。
“好了,不说这些了。”叶骥清咳一声,正色道,“义父这就跟你说说叶家的往事,你且仔细听着,看看对追查凶手的事情有没有帮助。”
叶家并不是历经百年底蕴优渥的商贾大家,五十年前不过是云州一户贫寒人家,叶家太祖和太祖母两人带着叶家老太爷叶长喜和叶富贵四个人相依为命,靠卖面条勉强户口度日,过得十分清贫。叶长喜十七八岁年纪了还没有成亲,只因家中一贫如洗。
当时才不过十岁的叶富贵当机立断,竟然以一介幼童稚龄搭上乡里入京的牛车,瞒着家里偷偷地来了燕京,自荐入宫做了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