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温热。西北边疆北汉呼察赤蠢蠢欲动,欲侵犯大燕。为保爱妃身体健康,昭阳帝在病榻之上强行下旨将曾后送去廉州,避寒避祸。曾后在别宫呆了整整一年。”褚洄平淡的叙述着,双眸注视着脸色越来越难看的叶挽。
她不敢去想自己的猜测,却又不得不开口证实。“我跟曾后,有关系?”她略微期待紧盯着褚洄,希望他否认自己的猜想。
“嗯。”褚洄看着那双紧张的眸子中流露出的期盼,犹豫了片刻还是应了一声。他不是不愿意面对现实的人,查到许久也没有告诉叶挽也是在考虑怕她接受不了。但她既然提出了想知道有关自己身世的事情,那就必须要做好准备面对真相。“你们是有关系。”
叶挽垂下眼睑,褚洄还没有亲口说出他所查到的真相,她却已经猜到了他要说什么。
“我……是曾后所生。”她话刚说出口就觉得十分可笑。一国之后,在别宫诞下女儿,却莫名其妙地让人把她送走。又在十几年之后再见面时处心积虑的要杀了她。饶是她并不是真正的叶挽,也被这个可笑的现实气乐了。
褚洄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肯定这一切,只是他调查了十五年前廉州知州府上的人口造册,那一年出生的孩子如今都好好的活着,或是官中公子小姐,或是平民小家碧玉,没有一个失踪的婴儿。要么是黑户所出,要么就是有人刻意隐瞒。偏偏恰好同年曾后在廉州别宫,据暗卫所描述,那年她身体似乎特别不好,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最可疑的就是同行的几位御医和数名宫女婆子没有一个活着回到燕京,都被寻了莫名其妙的由头杖毙。
他才有了这种胆大的猜想。
一国之后,诞下龙女本是喜事,曾后却刻意隐瞒。
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此女并非当今天子骨血。
叶挽是个聪明人,自然也能想到这点。褚洄悠悠抬手,将她用力地快抠进桌子里的手指掰开,道:“你还想听吗?”
“……嗯。”叶挽任由他把自己的手握在手心里,无意识地褚洄掌心轻抠。曾如水宠冠后宫三十载,为了她,昭阳帝废了楚后,在她之后心甘情愿不碰任何宫妃,还在病重之时许她权利处理政事。作为一个普通官家女子来说,这样的人生几乎可以说得上是传奇。饶是如此,她居然还趁着昭阳帝病重……给他戴了绿帽子。“我若是昭阳帝所出,即便是女儿身,曾后也没那个道理隐瞒我的出生。我……生父是何人?”曾后已经在叶挽之前育得一子,一出生就被昭阳帝封为太子,再生个公主只会是两全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