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挽轻笑了声,继续说道:“这并非是强词夺理,只是见机行事罢了。只要玉岩关的存粮能拖到丰州知州府的事情调查清楚,自然就有后备源源不断的粮草而来。我想陛下和曾后娘娘都会理解的。”就算是不理解又如何,提前征粮这种事情可大可小,届时待凯旋而归,曾后还能把立下战功的嘲风将军砍了不成?
“姑母派下冯公公为监军的目的就是为了阻止褚将军和谢将军酿下大祸,你不要在这里妖言惑众!”曾宁宇怒斥。
“大祸?”叶挽轻嗤,摇了摇头,“什么是大祸?私自调度粮草么?难道你以为如今还是前几年风调雨顺的时候不成。不知道曾公子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做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如今要不了多少时候就会断粮,届时要曾公子您亲自饿着肚子披着战甲上阵杀敌么?”
“你!”她后面所说的话完全就是在讽刺自己没有上阵杀过敌,只会纸上谈兵!曾宁宇气的脸色黑如锅底。
叶挽看了一眼面色沉重的谢远和连城,心中微叹一口气,继续道:“曾公子锦衣玉食二十载,是否有体验过饿肚子的感觉,知道饿得头脑发昏眼发沉是种什么样的感受么,知道饿得不得不杀死自己坐下战马生吃马肉饮马血是种什么样的感受么?一军粮草是为最重,没有补给即使我们能守下玉岩关一月又如何,最后还是得弃关退守,背后还有数千万大燕百姓,绵延数千里的大燕土地,难道要拱手让给北汉人么。”
褚洄定定地看着她沉痛的眼神,知道她前些日子心里到底有多不好受,不由微微眯眼,心中闪过一丝内疚。
曾宁宇不屑地冷哼:“说的好像你有过茹毛饮血的日子一般。”
“我亲眼看到过。”叶挽注意到谢远和连城表情惨淡,垂在身侧的手微微发抖,似乎是极为不愿回想起之前一个月地狱般的日子。“我不想再看到一次那样的场景,所以此次粮草之事,不可行也要行。”
“嗯,就这么办。”褚洄随意应了一声,看向叶挽的目光别有深意。
“褚将军!”冯凭声音尖利道。他竟然这么随便的就答应了叶挽提出的建议,真是没有把他这个监军,把朝廷放在眼里!
褚洄扯了扯嘴角,面上却带着寒意:“怎么,冯公公有什么意见吗?”
“擅自调度粮草是重罪!”
“是么,那按照冯公公这么说,本将军和镇西军怕是已经死罪难逃,需抄个几百遍的家才能一解冯公公的心头只恨了。”看着冯凭陡然僵住的脸,褚洄轻轻一笑,看着叶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