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玉岩关所剩三十万,只怕最多能撑两个月。”
“嗯,还要再想一想别的对策才行。”叶挽沉吟道。
众人说话间,一个脑袋小心翼翼地探上前,犹疑着对叶挽道:“那个……公子,你们,你们是不是即刻启程呀?没小的什么事了吧?”孙成德内心煎熬不已,他虽然听不懂叶挽他们在嘀咕些什么,但是竟然有人敢放火烧粮仓的事情来看,他这个通判只怕也是做到头了。还没坐稳几天,屁股都没热乎就要滚蛋了。
叶挽睨了他一眼道:“在朝廷调任新的丰州知州之前,你就先呆着吧。横竖粮仓被烧虽是你失责,但到底跟你没什么关系,说不定朝廷会从轻发落。”大燕朝廷今年也不知是走了什么背运,半年之内一连死了两个知州,真是时也命也。
“粮仓被烧是……”孙成德抱着最后一丝侥幸的心理鼓起勇气提了一句。他听他们说是此时是康王所谋,那是不是代表其实跟他没什么关系?
叶挽友好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几日小心吧。”说罢叶挽便头也不回地一个人离开了,也不知是要去哪里。
孙成德怔愣之下,连忙问看起来和蔼可亲一点的甄玉道:“诶,叶公子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小心点?”
“康王手下被我们所俘,粮仓被烧之事若是暴露,第一个死的就是你。”甄玉好心提醒。
“为、为什么呀?”
段弘杨对他做了个鬼脸:“背锅懂吗?”
将粮草装车之事有甄玉和中护军的兄弟们去办,叶挽用不着再操心什么。她一个人负着手慢慢走在丰州城内的河堤旁,神色莫名。
赤羽说,萧羽有信心提前动手是因为褚洄从手拖了一把手,萧羽才提前与北汉交流产生异动。否则依着萧羽的性子,怕是还要在磨个几年。褚洄这么做是为了能离开燕京,把她从宫中带出来……而谢将军被困鹰涧峡之事着实与他无关,是萧羽早埋在谢家军中的一枚棋子所致。相反的,谢远也无意中提起确实有打扮奇怪的人每隔几日就会送去水粮,只是不知道是势单力薄还是不便暴露的原因,才没有将他们带出去。
叶挽嘴角挂着淡笑,没有想到这次是她误会了。她回去之后该向褚洄道个歉才是。
想到离开之前一天晚上发生的事……叶挽的心有节奏地跳起来,耳根微微泛红。
丰州的河堤水位极低,河岸干裂,河畔树木焉头巴脑地垂立,丝毫不影响河堤旁少年清隽秀气的面容与风姿。她负手而立,温婉的下巴与修长的脖颈在夕阳的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