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闪过一丝惊艳的同时隐隐有些不安。这个人他有印象,在燕京里也见过几次,怎么会现在出现在这里?还和叶挽混在一处。他迟疑地睨了一眼身边的黑袍人,见他无甚反应,曾宁宇笑道:“本将自然是来接应粮草的,叶校尉一路辛苦,把粮草交给我们就可以好好休息了。”
他眼中闪着冷意,喝道:“来人啊,还不赶紧去将粮草接手过来,这可是玉岩关的希望,多亏了叶校尉。”
身后立刻有士兵应声向前,却受到了镇西军的拒绝。
他话是说的没错,意思也表达对了,可是这态度怎么看都不像是来迎接他们接应粮草的。不用叶挽指示,镇西军们都察觉不对,纷纷举起了刀剑。
曾宁宇皱眉道:“叶校尉,你这是要造反?”
叶挽冷道:“不劳曾大人操心,既然是接应粮草,那就请曾大人和各位武州将士们在后头扫尾,提防有人劫粮便好。粮车之事还是由我等亲自运回玉岩关比较妥当。”她话里话外都透着不容拒绝的坚韧,摆明了是要跟曾宁宇杠上。
开玩笑,他们一行兄弟辛辛苦苦拿命拼来的粮草,若是被武州守军随随便便拿走运回玉岩关,即使有褚洄在后撑腰将来到了大殿上也没他们说话的地方。不管怎么样都变成了这个曾家公子的功劳,他们吃屁去么?她答应,背后的兄弟们也不可能答应。
曾宁宇见她拒绝,脸色阴冷下来,看了一眼身边之人,幽幽抬起了手,一字一句缓缓道:“武州守军听我号令。叶校尉路遇劫匪,不幸身死,手下一众士兵同亡。我等费尽千辛万苦才从劫匪手中抢回粮草,运回关中,可明白?”
背后的武州守军面面相觑,鸦雀无声。曾副将这是什么意思?要他们抢了粮草,杀了镇西军?!
“可、明、白?”曾宁宇眼中闪过无限的杀意,一字一顿地重复道。
姑母有命令,要冯公公杀了叶挽。此时在玉岩关外,他们就五百个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正是最好的时机。待进了玉岩关,在褚洄的眼皮子底下就没有那么方便动手了。他们带人偷溜出关,褚洄一定会有所察觉,一定要赶在褚洄的人到之前把叶挽解决掉!
届时叶挽已死,褚洄就算再想发怒,有曾后的懿旨在他也不敢怎么样。曾宁宇又有了运粮之功,还不是他想如何就如何?
许是绝佳的功绩放在眼前,即使在发懵,武州守军也知道该如何抉择。
赢了胜仗曾后或许会看在曾公子的面子上给他们些许战功,但绝对比不上日日身处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