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数十年,为何你还敢在战时不给谢家军拨粮,大燕的国库当真穷到了如此地步,要靠着北汉的赔款过活不成?!”
瑞嘉帝气的脸红脖子粗的模样就好像当真不知道这些年发生的事情一样。事实他到底知不知道那也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了,只是顺着褚洄的话能将曾家的人拔除,瑞嘉帝乐于为之。
曾丘云顿时一惊,暗恨褚洄这小子棘手,当即对吏部尚书使眼色。吏部尚书道:“陛下息怒,李大人只是忧国忧民惯了,觉得咱们应当省吃俭用以维护大燕国库运转合理,并非当真国库一穷二白,只是李大人一时心急罢了。”
“朕倒是不知道,你跟李大人关系如此之好?”吏部尚书是孙昭仪的父亲,也算是半个国丈了,瑞嘉帝一向对他客客气气,没有想到今日话里话外都阴森的不行,显然是打定了主意今天要拿李大人开刀。
孙尚书心头一凉,他不该贸贸然地站出来说话的。只是曾老国公发话,他就算不站出来也必须站出来啊!“微臣不敢,微沉只是实话实说,还望陛下明鉴。”
“陛下,孙尚书所言极是。李大人也只是一时心切罢了。”曾后冷哼一声,看了孙尚书一眼,转头对瑞嘉帝说道。
曾丘云的面子可以不给,自家母后的面子还是要给的。瑞嘉帝深吸一口气,道:“就按朕刚才说的办,除却给两位将军和几位小将军的赏赐之外,抚恤银子和贴补丰州百姓的金银按惯例的三倍给,就从北汉的赔款中出。李德政,你可明白?”
李尚书刚从死里逃生的惊险中缓过神来,当即跪地磕头道:“是,微臣明白!微臣明白,微臣立刻去办!”
叶挽惋惜地叹了口气,本来还以为今日能看场好戏的,就算杀不了户部尚书也能剥掉他一层皮。这种位置,只要瑞嘉帝随意查一查就能查出不少令人惊喜的东西来,只是到底还是曾后的威严高深,瑞嘉帝还没那个胆子和她作对,真是可惜了。
褚洄感受到背后小狐狸的可惜,轻笑着给她传声道:“不要着急,好戏还在后头呢。”断了镇西军数十年的军饷,李德政么,也蹦跶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