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挽已经不记得昨晚上自己是怎么迷迷糊糊的在屋顶上就睡着的了,也不知道褚洄是什么时候把她带回来的。早上醒来的时候孤零零的一个人摊在将军府陆英院的床上,床幔体贴的放了下来才保护她没有在这个炎热的夏天被蚊子咬的满腿是包。
也许是连日来大仗与赶路实在是让她累得精疲力尽,即使安稳地在绵软的被窝里面睡了一宿还是觉得浑身仿佛被马车撵过一般的酸痛。她慢条斯理地从床上爬起来,脱下身上仍穿着从宫中出来那身熊罴补服,换上一身藕灰的合身便装,正要将散乱的长发在头顶随意地挽上一个小髻时,却发现发梢中的一撮像是被什么利器割断了一般,生生的短了一小截。
叶挽抽了抽嘴角,心中暗想褚洄应该不会这么无聊把他们打结在一起的头发割下来了吧……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还真是没有半点把握确定这事儿不是褚洄干的。她无奈地用洗漱了一番,拉开门朝院子外走去。
那两千被她派回羡州运粮的兄弟们不在将军府,府中整个空旷了起来,只有四百在暗处的鹰卫和十几个中护军将士们。甄玉和周建他们看时辰应该是在练武场上习武吧。
叶挽悠闲地漫步在府中,不准备去校场打扰他们几个锻炼,想了想径直迈开步子朝着府外走去。昨日刚到燕京,只刚刚去与叶家打过招呼,也不知道淬玉阁和姚清书她们怎么样了。
还没正午,太阳已是热辣的不行,没由来地仿佛要将大地烤化了一般。
这么热的天气,叶挽穿着轻薄的单衣,内里还紧紧裹着束胸,看似悠然地走在大街上,其实已经气闷的不行。看来她要趁早找机会回复身份才行,若是一直如此下去,她只怕是要硬生生的把尚且还在发育中的小白兔勒成平胸了。
叶挽额头和鼻尖上都沁着细密的汗珠,走了一会儿才来到姚府门前,刚欲开口询问门口侍卫,只见一个熟悉的人影气闷地扭着身子怀抱着一堆东西扔出门外,嘴里还纳闷的嘟囔着:“什么玩意儿,把老子当成什么人了,真是莫名其妙!”他将怀中东西扔在大门口,还泄愤一般地踢了几脚,随即吩咐门口侍卫道,“把这些玩意儿都给我送回去,他不要就直接扔了!真是不知所谓。”
“是,老爷!”门口侍卫和小厮当即将地上散落一地的锦盒书卷等抱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地跑离了姚府。
叶挽想了想,在那人愤怒地转身进府时喊了一声:“姚伯伯!”
姚尚书听见有人喊自己顿时步子一停,遥遥地看见一个瘦削清冷的身影朝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