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断了整个陇西的赋税,将税收用于军饷。
朝廷问责,答之:你再不发军饷老子的兵就要饿死了,饿死了那虎视眈眈的西秦分分钟就踏进金门关把你们置于死地了。朝廷自己种下的苦果,只得自己咽下,眼睁睁看着豫王垄断了大半大燕江山的赋税,将镇西军养的又肥又壮。
若是昭阳帝泉下有知,不知道多年之前,会不会后悔怒极将豫王贬去西北呢?
朝廷越发的控制不住豫王,恐其有反意,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安抚至上。看着他左踢西秦右踏北汉,带给西北边境大几年的和平,甚至名声隐隐向外扩张,直达燕京。
这位昭阳帝的亲兄弟,幼年开始就在楚家军中混迹,到底不是个凡人。他带出来的左右手也是非常人所能及,那一位位战功赫赫的大将军,无论放到哪国去,都是举足轻重的大人物啊。
边境的战事终于逐渐偃旗息鼓,归于平静。昭阳帝驾崩之后,早就被立为太子的瑞嘉帝登基了,只是当时瑞嘉帝仍年幼,钦天监称陛下年幼体弱,先帝又刚去世,北汉战事纷乱,登基大典不宜办的太过隆重。遂在曾后的意思下,几年之前的登基大典竟是连外客都未请几位,就这么草草过了。
萧天鸣厌恶曾后至极,也懒得回京参加侄子的登基大典,眼不见心为净。
如今这及冠大典,其实也相当于弥补当时并未大操大办的登基大典。自己义子又“身陷”燕京,还听说了西秦那个奇葩的烈王也赶来了燕京,豫王当即拍大腿想,这不行,这次老子一定要参加了。这才兴致勃勃的带亲卫赶来了燕京。
至于宫里那几位心里要担心点什么,考虑着什么,那就不关他萧天鸣什么事了。
欢呼雀跃之声从城门口一直延伸到合明街上,直到那位万众瞩目的豫王殿下进了嘲风将军府才有所收敛。
布阵精齐的镇西军目不斜视一丝不苟的站在偌大的将军府门口,即使略显拥挤也丝毫不损其铮铮铁骨的气度,数千精兵整齐地列在府门,鸦雀无声。
被他们所感染,连围观的百姓都逐渐掩了声息,似乎多说一句讨论的话都是对这支守卫大燕三十载的铁骑的亵渎和侮辱。
中秋之后的天气已经没有炎夏那般热辣,正午的微风轻拂,温柔的抚摸着所有人的脸庞,轻轻的驱散热意。
叶挽乖觉地站在人群之中,不动声色地打量这位仅仅第二次见面的豫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