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后与瑞嘉帝并行而至,宫装华丽繁复,长裙掖地。婉妃着鹅黄色宫装款步其后,脸上挂着得体适宜的娇笑。
还有先前不在大殿之上的二人,曾老国公与曾零露两个,走在后方,曾零露巧笑倩兮的模样看样子许是五个人方才在后殿已经闲谈玩乐了一番。
有烈王和豫王珠玉在前,百官和使臣们再看到什么都不会觉得惊讶振奋了。相比二人,他们的年轻帝王还是显得青涩许多,虽抬头挺胸,样貌清隽,却给不了人半点王者之风的霸气与威慑,还不如身边的曾后。
他们心中了悟,即使瑞嘉帝到了二位王爷这个年纪,也不会有他们一般的气势的。
曾后由冯凭搀扶着手翩然前至,面带微笑的看着百官跪地山呼,除却各番邦小国礼节各有不同,或站或跪,场中竟还有两人直挺挺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没有半点要行礼的意思。曾后笑容僵了僵,面色不显,不动声色道:“豫王与烈王殿下这是何意?”
行着礼的百官偷偷地微抬起头,大惊失色。
烈王和豫王二人,就这么直挺挺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一人手中把玩玉杯,另一人双手抱胸,并没有像其他人一般起身行礼!
叶挽坐的位置比较靠前,她与褚洄行的都是军礼,混在人堆中并不扎眼。这个时候她竟然有点想笑,枉曾后在大燕只手遮天二十余载,今天一下子被两个王爷下了脸子,也不知道心里是个什么想法?
其实烈王也就罢了,毕竟是西秦的无冕之王。说只是个王爷,但是实际地位与曾后平起平坐不说,说不定还比她高,自然是用不着起身向她行礼的。但到底远道而来,意思意思也要给主人几分面子点个头吧?
豫王却有些说不过去了,曾后无论地位是一国太后,亦或是身份是豫王的嫂子,都是长辈,他就这么大喇喇的坐在位子上屁股都不愿意挪动一下,眼神都不屑给曾后一个,实在是没有把殿上的两位放在眼里。
百官皆是汗颜,豫王昨日便入了京,听说都没有入宫拜会陛下和娘娘,实乃胆大包天。
元桢懒洋洋的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把玩玉杯,一双锐利如剑的眉眼在豫王身上转了几圈,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哟,萧天鸣,你这是何意呀?”
殿上的曾后凤眸微眯,得体的笑容隐隐有崩裂的趋势。
瑞嘉帝喊了一声:“豫王叔……”他清雅文弱的面容带着焦急之色,显然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的好。瑞嘉帝不过年刚弱冠,自然是不知道三十年前豫王和母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