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了西秦这边的一行使者。
他们是在大燕的土地上做客的,王爷这么过分的挑衅大燕的豫王算怎么回事?
元灿皱眉瞥了一眼大殿之上的宫装贵妇,担心道:“二哥,父王和豫王这样,会不会惹曾后不快?我看她好像有点不大高兴。”
“父王有分寸,不用担心。”元炯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眼曾后和瑞嘉帝,道:“他与豫王的事情用不着你我多管闲事。”月朗风清的袖袍一展,一杯玉液入喉,带起无限思索。
北汉那边就比较意味深长了。狄娜公主就坐在豫王身侧的座位之上,歪头笑了笑,似乎是在考虑怎么挑事的好。
舞音缭绕,丝竹不绝于耳。在冯凭的吩咐之下,有宫伎踏着婉转聘婷的舞姿绕进,舞至大殿的正中央,瞬间阻隔了豫王和烈王的“交流”。
舞伎缝隙之中,只见元桢面带闲散笑容,遥遥举杯。
一看到这些歌舞表演的,叶挽就一个头两个大。她还犹自记得第一次入燕京时参加宫宴,喝了曾后亲手酿的桃花醉之后就迷迷瞪瞪不省人事了,后来才知道那次为嘲风将军接风,是东珠县主特意准备的歌舞。她趁着人家跳舞时候扑上去打断了不说,还兴冲冲地舞了段乱七八糟的剑舞,念什么“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现在想想当真是丢人的很。
她糟心的吃了口点心,却听身前的褚洄传音来的低笑:“挽挽要不要再去露一手?”
露个屁!她从来没有使过剑,只是凭借着战斗的本能随意挥舞,已经被褚洄嘲笑的不成样子。再去露一手,还当着这么多使者的面,丢脸吗?
似乎是看出她心中所想,褚洄又传音道:“挽挽不管舞什么都好看。”
“我信了你的鬼话。”叶挽面无表情的答道。回答她的是又一阵愉悦的闷笑之声。
她漫不经心地摇晃着玉杯,却不敢再喝,突然浑身一毛,察觉到一道锐利露骨的视线。顺着那目光看去,却见被萧羽挡住的元炯,正撑着桌子朝她举了举手中酒盏,面带友善的笑容。她挑了挑眉,看到了元炯不远处的曾零露,正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身前的褚洄。
从刚才进殿开始,她的眼神就再也没有离开过褚洄。那哀怨的目光,没有片刻的转移,端的是一个哀婉痴缠,令人心醉。曾零露本就美貌,如此作态当真是如弱风扶柳,纤纤素素。
叶挽高高扬起了眉,北境一役持续三月之久,曾零露竟还挂念褚洄至此,在大殿之上也毫不避讳,难道真是传说中的真爱无敌?也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