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馆中,元灿站在院中,望着远处的星星点点,不由纳闷道:“今日又不是元宵,为何会有人燃灯?”
元炯折扇轻摇,眼中闪过一丝轻蔑。看这方向似乎是某个敌家的将军府呢,褚洄如此冷心冷肺之人,竟也有朝一日会动了真情么?
……
一处屋内犹自传来暧昧黏腻的低喘与呻吟声,划破长夜的宁静,带着些许忍耐和焦躁,染得一处处令人心痒的粉红。
旖旎绚丽的软帐之内,衣衫褪却,粉肩半露,如脂如凝。
叶挽整个人如浸水中,濡湿的碎发搭在额头,脸色绯红,半张的粉唇沾着水渍,咿咿呀呀无意识的吐出奇怪的声词。她趴伏在软塌之上,浑身被排山倒海的浪潮侵袭,战栗的都不像是自己。
身后精壮的身躯泛着蜜色,隐有薄汗层层,一手紧搂身下纤腰,一手作恶般的轻捻,带着啧啧水声。
半晌,那指尖伸出,带着水色银丝,拭在粉臀之上,泛着邪气的晶亮。
叶挽虚脱般怔怔被强有力的胳膊扭转了捞进怀中,只觉脖颈间埋进了一个湿漉漉的脑袋,带着极尽的隐忍和暴躁,犬齿轻咬上细腻脖颈上微微跳动的经脉。两具滚烫的躯体相贴,带来一阵阵的酥麻。
只是再没有了动作。
“你……”叶挽难捱地扭了扭,藕臂无力地攀扶上身上男人拱起的颈肩,似乎不耐烦地揪了一把那披散的青丝。“为什么……不继续?”叶挽咬紧牙关,极为不好意思的从口中挤出那么几个字。
他们已经这般亲密无间,但褚洄总是在关键的时候停了下来……明明结实的胳膊上拱起的络络青筋还有颈窝之间那极重极粗的喘息之声都表明了他内心一样的不平静,却总是能强捱着不做到最后一步……不要说他先疯不疯,叶挽总要先疯了。起先她还以为是因为她还没有及笄,年龄太小的缘故,现在看起来好像另有隐情。
他难道有关键时候恐惧症?所以……不举?!可是也不可能啊,她是……摸过的,相当的健康呀。
她银牙轻咬,手不经意的滑过褚洄身上有平复有凸起的狰狞疤痕,引得颈间男子一阵激奋的叹息。素手被一把抓住,褚洄略略抬起头,眼底赤红:“别动了……挽挽……”
叶挽顿时觉得自己像个吃肉未遂被抓包的色胚子,在一瞬间涨红了脸。她她她这具身子明明才刚及笄,为什么在褚洄面前表现的好像一个迫不及待的老司机!明明先撩的是他啊……可她还是难堪地再次问道:“你、你为什么不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