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利的在羡州城买了个两进的小宅子,住几口人刚刚好。
他的信中粗略的描述了一路上发生的有意思的事,路遇的有趣之人,看起来相当的和平安宁。
叶挽心道,还是要多谢褚洄,虽然叶富贵在信中没有提到,但路途绝对不会像他现在说的这样安静,以曾后的性子,若是要隐瞒她的身份,让她假装是昭阳帝的遗孤,必定是不可能放过完全的知情人士叶富贵的。若没有暗阁从中转圜,只怕路程会更加艰辛。
她笑眯眯的提笔给叶富贵写了一封回信,刚一落笔,就听到挽回居门口风风火火的脚步声。
“叶哥!叶哥!不好了不好了,有重大消息!”段弘杨夸张的大嗓门从老远就传了过来,语气中竟然带着些幸灾乐祸的兴奋和激动。
叶挽将信纸塞进信封里,搓了搓手打开门,挑眉道:“出什么事了?”
门外的樱花林已经被大雪覆盖,枝头稀稀拉拉的压着白如棉花的雪,在北风中颤颤巍巍扑簌簌的掉下。
段弘杨身后还跟着同样满脸起劲的周建,和面色冷淡的甄玉,还有傻乎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刘方隅。豫王知道了刘方隅和叶挽的关系,并没有将他一起带回陇西,而是让他留在了燕京。
“哎呀叶哥,我说你也经常出来跑跑遛遛嘛,你都不知道,整个燕京城都传遍了!”段弘杨手舞足蹈的喊道,“要说什么叫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呢,我就知道有人要倒大霉了,没有想到没有想到……”他叽叽喳喳了半天,就是不说重点。
周建看到叶挽哭笑不得的表情,搡了他一把道:“你到底能不能说呀,你不说我来说,说了半天都没放出一个屁的,真是……”
“你急什么呀,段爷我正要说呢,前戏的情绪酝酿你懂不懂?”段弘杨翻了个白眼,对叶挽道,“这不是刚下个半个月大雪么,听说江南那边出事了。今年廉州那边虽然还是没下雪,可是下大雨了,冻死了一大堆做工的奴隶!”
叶挽抿着唇,疑惑的看着段弘杨。“然后呢?”大燕施行的制度下,一般的死囚如果有机会减刑,就会被压去做奴隶,还有穷苦人家的孩子,也会卖身为奴。虽十分的不人道,但是说实话,若只是下大雨冻死了奴隶,只怕并不会引起燕京百姓的注意。
很残酷,但是就是事实。
段弘杨又道:“哎呀,关键就是,冻死的那些奴隶,都是曾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