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羽默默道:方思勰还不知道叶挽是个女孩子才这么反应。到时候等着将军夫人亲自赔罪,也是整个将军府独一份的了。
听她这么说,方思勰才摇摇尾巴扬起下巴道:“行吧,谁让我心慈呢。哎,被人遗忘了还要上赶着去帮忙,我真是贴人的狗皮膏药了。”
叶挽失笑:“没有的事,方军医可是将军府炙手可热一枝花,谁敢说你是狗皮膏药。道歉的话你爱听多少我之后就给你说多少,眼下还是麻烦你先跟我一起去一趟叶府了。”
“哼。”方思勰好不容易才点点头,匆匆套了一件冬衣背上药箱。
赤羽对叶挽说:“你先走一步,我带他一起赶来。”
“好,麻烦你了。”叶挽点头道。
下大雪的天气,不可能骑马也不可能赶车,自然只能靠他们两条腿了。
只是真要慢悠悠的走去叶府,只怕走到了叶文涛也就已经凉凉了。
叶挽轻功蹩脚,不如赤羽,遂先行一步。
方思勰愣愣的看着赤羽道:“你干什么?你要……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整个人就头朝下的被赤羽抗到了肩上,体验了一把什么叫风一样的男子。
等三人赶到叶府的时候,叶骥和王氏两个人还焦急的在书房里走来走去,像两只无头苍蝇。荣氏安静的站在一边,指挥着下人打了干净的水和毛巾给叶文淞,让他继续替叶文涛按着额角的伤口。
“阿挽!”叶骥率先一个看到叶挽三人,连忙迎了上来。
“挽哥儿,快,快看看你三哥!”王氏全然忘了自己几个时辰之前还欲把叶挽和荣氏一起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竟然亲切友好的喊着“挽哥儿”……她似乎也忘了叶挽已经承认自己是个女子,满心只有受了伤晕死过去的儿子。
叶挽朝着叶骥点了点头,没有理会王氏,将叶文淞拉开把位置留给方思勰。叶文涛的伤势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一点,虽然被叶文淞按住,可是满头的鲜血依旧是十分的触目惊心,还有伤口处那明显的凹陷,这个时代的医术来看只怕是以后都恢复不了了。
方思勰还没有从“晕轻功”的势头上缓过来,脚踩在地上连着踉跄了好几步,这才在叶文涛的身边站定了蹲下。他看了看叶文涛的伤势,赞扬道:“谁按的伤口止的血?做的不错。”
叶文淞完全没有被夸奖的喜悦,亲弟弟变成这副模样也足够让他胆战心惊了。他用荣氏递来的湿帕子擦了擦手,这才舒了口气,问荣氏道:“娘子,这里太血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