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挽见叶骥还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安抚道:“义父,走吧,我们先出去吧。方军医医术高明,三哥不会有事的。”她又看了一眼荣氏,笑道:“大嫂如今也不是一个人了,这么晚了还是去休息的好,注意身体。”
荣氏温婉的点点头:“我等会儿就去。”
一众人被方思勰赶出书房,就留他一个人在书房内。这里不关赤羽什么事,他便一个人先去了前厅坐着。
王氏哭唧唧的用帕子抹着脸,她脸上的妆已经完全花了,整个人在大半夜的像鬼一样吓人。王氏书房的门口,焦急的踱来踱去,好像不这么走就不能安心一样。
叶挽看了她一眼,对叶骥道:“义父,借一步说话。”
叶骥叹了口气,他其实也对这个义子……现在应该说是义女了,有诸多的问题想问,只是不知道从何开口。眼下又出了王氏和叶文涛的事情,让他心里有如一团乱麻,纠缠在一起不知道该怎么缕清楚。
他带着叶挽去了偏厅,王氏愣愣的看着他们的背影欲言又止,怕叶挽要跟叶骥说什么有关她的坏话一般。
大雪并未停止,廊边栏杆上积了厚厚的一层,让人忍不住想去摸摸留下一个清晰的手印。
叶挽随手关上了偏厅的门,看着叶骥伸出颤抖的双手将偏厅的蜡烛点上,不由叹了口气。“义父,你们回去之后,出什么事了,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呼……”叶骥吹灭火折子,瘫软的倚在偏厅的座椅里,声音充满了无力和无奈。“回来之后,义父与王氏大吵了一架。她丝毫不以自己的所作所为为忤,甚至……阿挽,你说,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义父的责任?是义父一开始就做错了吗?”
叶挽想了想说:“要看是哪方面了。如果是对文涛动手的事情来说,义父是做错了,再怎么样也不应该对自己的亲人施以暴力才是。”虽然她更多的时候也习惯以暴制暴,没那个资格去批评叶骥。她又道:“如果是在对待王氏所做的这件事情上来说,义父做的没有错。科举舞弊事态严重,若是被人发现举报,就算是我也保不住叶家。高祖和先帝时期开始重文,相当看重每三年一度的春闱,与朝廷缺少人才脱不了干系。正是因为如此,才更注重春闱的真实性,舞弊即使成功,也走不长久,更会为叶家带来灭顶之灾。”
“大嫂拒绝王氏和二房的请求,也正是因为考虑到这点。”叶挽说。
叶骥摇了摇头,哀声道:“我不是指这两件事。我是说……这些年来,我一心沉迷于文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