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闭眼。刚刚他满脑子都是科举舞弊的事情,现在听了叶挽所劝,放松下心情回想起来,刚才的事情着实是惊心动魄。那王氏非但作出了逼迫儿媳妇泄题的事,竟然一言不合还对儿媳妇动手,差点就毁了自己的亲孙,毁了文淞的第一个血脉。事情败露之后还不思悔改,想要将脏水泼到荣氏和叶挽的身上!
他越想脸色越难看,这个王氏,他容忍了她二十几年,想着一夜夫妻百夜恩。她为自己生了两个儿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是以对她百般忍耐。
没有想到越忍耐,就越养成了她这副泼辣的模样,哪有大户人家当家主母的半点风度?甚至如此心性歹毒!
要不是她,叶骥也不会气的失手用砚台把叶文涛砸的头破血流。
“大嫂没有言明,是她心善。大哥不说话,是因为王氏是他亲母,他不可能逼着王氏偿还。但是做主的职责是在义父的手上,如何抉择还要看义父的,是继续容忍王氏,将来保不准酿成大祸,还是想办法做些什么,让王氏担起她应担的罪责。今夜是过年,若过几日等荣家知道了今天的事情,捧在手心里的孙女在叶家被婆婆这样对待,义父猜猜荣家会怎么做?”叶挽自认不是一个心善的人,王氏几次三番的给她添堵,今天还对荣氏动手,诬陷他们叔嫂通奸,实在是触到了叶挽的底线。
即使今日没有发生叶文涛的事情,她也是准备年后来找叶骥聊一聊的。王氏这样的小人,今日能做出逼迫荣氏泄露科举考题的事情,难保明日不会道德绑架她为叶家做什么手脚。
要是今日荣氏糊涂答应了王氏,只怕整个叶家都要被牵连。
她云淡风轻地说道:“不过我只是提醒,具体如何做还要看义父的。”
叶骥沉吟片刻,点头道:“我知道了,我会好好考虑给荣氏一个交代的。”具体是休离还是别的什么决定,叶挽不关心。只知道叶骥如此开口了,那王氏必定是难逃一劫了。
正逢此时,赤羽在门口喊道:“叶都尉,方军医说叶三公子的伤势已经稳定下来,没什么问题的话他今日睡一夜明日就能醒了。他已经开了药交给小厮,具体怎么用药都说明了。”他清咳一声,似乎难以启齿,“那个,方军医问,他能不能回府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