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了回云州这一条道路。她走之后,燕京的叶家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只余叶骥一人和两儿子一媳妇,后院的掌家之权一下子落到了荣氏的头上,再无泼辣的婆妇整日的指手画脚,也算是福祸相依了。
不光是叶家,年后的燕京城也热闹的很。举子们纷纷勤奋刻苦的迎来了三年一度的春闱。
科举分秋闱和春闱,秋闱为年年都有的乡试,大燕各地的学子在本地参加乡试,过了乡试就是中了举人,才有那个资格去燕京参加三年一度的春闱。春闱又分会试和殿试,全国各地的举子们全都在这几日燕京的科院内参考,由礼部主持,曾国公和太子太傅老荣大人监试。会试录取前三百名为贡士,才能参加会试之后由瑞嘉帝亲自考察的殿试。
殿试中,一甲三名,进士及第,分状元榜眼探花。二甲赐进士出身,可入翰林院或各地做地方官;三甲为同进士,就比较惨了,几乎在朝廷就是个透明的存在,大部分都得搓搓手等着下一次三年之后的春闱。叶文淞就是在三年前的那届科举中进了二甲,虽名次不佳,但好歹也回了乡做了个小官。
科举的这几日,须得各位考生带齐了行囊,考试的几日都睡在闱馆,一连考个三天两夜,吃喝拉撒都在闱馆内,没个好点的体力是坚持不下来的。只是不知道这次原本准备走后门的叶文溪能得个什么名次了。
二月初一这天,还带着年后没有散去的寒气,雪虽停了,地上却还结着冰。
伴着皇城有重大事件才会敲响的“咚咚”的铜钟之声,科举开始了。
年后的叶挽却比年前更加轻松悠闲了起来,除去每日指导中护军将士们的训练就是各地疯狂的耍,没多久的功夫就把整个燕京城给摸了个遍。褚洄过完年似乎也闲了下来,寸步不离的跟着叶挽到处的跑,颇有些抢朱桓饭碗的意思。
有他在旁边盯着,段弘杨几个也不敢放肆的每天在她附近叶哥长叶哥短,让叶挽很是过了几天清闲的日子。
虽是清闲,但是天气阴沉的不像话,一点都没有要开春的意思。
科举的第三日,天上还淅淅沥沥的飘起了小雨,打在结了冰的雪地里,冻成一体,使之走起来更滑了。
叶挽顶着寒风站在将军府的楼顶上,手中撑着一把漂亮的油纸伞,雪白的伞面边上画着点点红梅,听着雨珠噼里啪啦的打在伞面上的声音煞是好听。
她往空着的那只手上哈了一口气,看着哈出来的白气不由搓了搓手:“天还是这么冷呀,什么时候才开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