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二叔求你了。若此次能保下溪儿,你要什么条件尽管开口,只要二叔能做到的,定当竭力去完成。”
叶驰到现在还在肖想着靠叶文溪进入大燕的官场。与科举舞弊案撇开关系意味着什么?当然就是意味着没有舞弊,成绩是真的,那叶文溪靠着会试前十的名次,就算殿试表现不佳也能混个二甲的行列。
“抱歉,二叔,我当真帮不了你。二哥有心舞弊之前,就该想到这样的后果。当初大嫂拒绝帮助二婶去寻求荣老大人的帮助也是因为这个。虽是成功道路的捷径,可是稍有不慎一步踏错就会掉进万劫不复的深渊。科举舞弊是欺君之罪……”叶挽道。
还没说完就被叶驰打断。叶驰看着她缓缓道:“那你是否也早已犯了欺君之罪呢?”
他抚了抚手上扳指,笑道:“阿挽莫不是忘了,如若罪犯欺君,那叶家早就是要陪着你一起被当今圣上满门抄斩的了。横竖都是个死,二叔可不可以理解为,若下地狱能多些人陪伴,也是一件滋味极妙的事情?还是阿挽当真以为,那位嘲讽将军可以将你从这等十恶不赦的罪名中保出来,一求无罪不成。”
“二叔这是在威胁我?”叶挽扬起眉。
站在叶驰的角度上,的确横竖都是个死。进也欺君退也欺君,不如将叶挽一起拉下水。叶挽还有些个不知名的关系在,说不准就能将此事揭过呢?
“不是威胁你,二叔只是在说实话。”叶驰说。“反正阿挽也早就是个罪人,不如一黑黑到底,帮二叔一把。若我们能共渡难关,日后好处二叔绝对少不了你的。”
叶挽仍是那副恬淡的表情,让叶驰吃不准她到底有没有被自己威胁到。
叶驰与各种各样的人打了半辈子的交道,有敌如尘埃的乞儿,有高贵如斯的王爷。可就三个黄口小儿,一个叶挽,一个褚洄,一个元炯,让他怎么都看不透他们的心思。
“好罢。”就在叶驰紧张的等待叶挽答复的时候,叶挽突然轻笑出声,点头答应了。“我会替二叔进宫求见太后娘娘,不过……太后娘娘到底听不听我解释,或是会不会一怒之下将叶家满门抄斩了,我就保证不了了。谁让我有把柄捏在二叔手里呢。”
叶挽肯松口,叶驰顿时松了口气。不管叶挽到底能不能帮上忙,多一份希望总是好的,难道要他把无知莫名的希望去寄托在那个闭门不见的齐王身上么……叶驰恢复了原先那副和蔼的神情,笑道:“那真是多谢阿挽了,不管结果如何,你放心,二叔绝对会将你的秘密守口如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