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了妆的面容多了几分蚀骨的凉意。她不点而红的朱唇微掀,浮起一个气势十足的笑容来:“呵,哀家当是什么事。萧羽那贱种竟然也有勇气做出反叛的事儿来么?”她眸子微眯,又道:“他哪里来的人手?京畿营和大内侍卫都吃屎去了么?”
“不……娘娘,萧羽不知怎么的好像掌控了京畿营,现在包围内宫大肆搜寻的正是京畿营的人。”冯凭没有曾后那么乐观。
他刚刚出殿等候,耳力惊人的他提前听到了前殿传来的嘈杂喧闹之声,紧接着像是什么巫蛊咒语一般,整个燕宫的四处都像是约好了一样走了水。初春天气干燥,大火相当容易点燃,此起彼伏接二连三的在前宫各处突起。
冯凭心中惊疑,就算是走了水也不会如此这般火势乍起。他虽武功高强,却也不可能一处一处的奔走查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没等他差人询问,就发现从前宫方向涌进了不少手执猎猎寒兵身穿盔甲的侍卫。
那个个的样貌分明都不是禁宫侍卫,而是应当在宫外燕京城内巡视守卫的京畿营!
曾后心头一跳:“萧羽……他怎么敢碰京畿营?!怪不得,怪不得哀家怎么都觉得此次科举之事有蹊跷,原来是萧羽在背后动的手脚么?那宪钧侯呢,宪钧侯也是萧羽的人?!”
她眉峰高高的扬起,不难看出此时萦绕在曾后周围的盛怒情绪。
从前以往都只有她算计别人的份,哪知今日竟然被一个毛头小子给算计了,她如何能不气?
叶挽见她情绪激动,心中不由为萧羽鞠了一把同情之泪。明明都是被褚洄那只老狐狸给算计的,偏偏让萧羽和宪钧侯背了锅,着实是有些令人叹息了。
“别多说了娘娘,京畿营那帮反贼直冲这儿来,您还是赶紧躲进密室中去吧!萧羽不顾娘娘多年的养育之恩,如此丧心病狂,一定会直冲瑶华宫来的。”冯凭再次指了指那密室,尖利的嗓音殷切的喊叫着希望曾后赶紧以自身安危为重。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冯凭倒也是个忠心耿耿的内侍。
叶挽淡淡的负手站在原地,一派从容。
“不行,萧羽逼宫,意为谋反。疆儿此时定有危险!”难得曾后这个时候还能保持冷静,知道萧羽的目的不光是冲着她,更是冲着坐了好几年龙椅的瑞嘉帝而去的。她目光游移,陡然落在叶挽身上。
那眼中饱含着猜疑,忌惮,又隐隐有几分的热切和期盼,看的叶挽毛骨悚然。
曾后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挽儿,你身手极佳,哀家想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