链条声,紧接着那大门发出了“嘎吱”一声沉重老迈的声响,划开了一条仅容一人跻身而过的缝。一名衣着华贵云淡风轻的男子手执玉骨折扇,悠悠的从那门穿过进到小院子来,看着正闲适的晒着太阳的女子不由发出一阵愉悦的笑声。
“看来你还挺习惯这里的?”元炯“刷”的一下展开折扇,对那女子笑道。看她大喇喇的露着自己白皙细腻的胳膊,元炯不由挑了挑眉。
脚边的小白狗耳尖一竖,看到有人闯进院子里来,警惕的站到那女子身前对着将将进门来的元炯发出了警告的“呜”声,然后迈开小短腿原地转了好几圈,对他狂吠起来。
元炯蹙起剑眉,笑容疏淡下来,颇有些不耐烦的意味。
女子正是昏迷了一个多月刚在今天早上醒来的叶挽。她伸了个懒腰,将盖在脸上的书册丢到一边,伸出手拍了拍小白狗的脑袋:“小白,别闹。虽然你也是狗,但是咱们不要跟狗一般见识。”
她虽然今天早上醒过来才发现自己床边多了条毛茸茸的小东西,但是看它对自己那副亲热的样子,想必是在自己还昏迷着的时候就已经见过自己了。
元炯没有因为叶挽说他是狗而生气,笑道:“看来在下还真不应该怕你无聊把它弄来陪你,看它这副见色忘友的样子,只怕是都忘了是我亲手把它抱来这里的了。”
“狗和人的感情一样细腻,自然是分得清谁会对它好,而谁是畜生了。”叶挽眯眼,没有理会元炯,大喇喇的将一粒葡萄塞进嘴里。元炯不知道给她喂了什么东西,她早上醒来之后浑身上下半点劲都提不起,连想要搬个椅子看看院子外面是个什么地方都搬不动。她浑身上下的武器都被拆了个干净,连头上的玉簪都不知道被拆到了哪里,还被人换上了女子装扮。
虚弱无力的样子连她都不敢相信这是自己。
元炯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现在叶挽已经在他的掌控之下,无论叶挽骂什么他也丝毫不会觉得生气。谁会跟一只笼中鸟置气呢?他自来熟的在葡萄藤架下面的栏杆边坐下,翘起了二郎腿,展颜问道:“你今天早上醒了之后哑丫头就让人通知我了,可惜我忙到现在才有空来看看你。叶都尉不会怪我吧?哦,不对,我现在不应该叫你叶都尉了,应当称呼你为……萧晚长公主。”
叶挽手一顿,假装没有听到他后半句话,轻蔑道:“我怎么敢怪你?我怎么会怪你呢,我最好你让我一个人在这里自生自灭永远都不要来看我,那我就阿弥陀佛感恩戴德了。”她还依稀记得昏迷之前,在燕宫的时候